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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進主殿。
大祥煞有介事地點燃了三根檀香。
二君準備好了香油錢。
大祥道:「三官大帝在上,信徒二人想給清明觀拍一段小短片,需要在您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手裡的檀香……居然斷了。
大祥「臥槽」了一聲。
就是前幾天去四景村拍那個姓方的神棍,也沒有遇見如此靈異的事件。
二君也嚇了一跳:「你個衰貨是不是捏錯地方了?」
大祥的三觀正在進行洗禮,沒好氣地說:「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二君又拿起了三根檀香。
他摁了一下打火機,火苗子剛起,一陣風穿堂而來,火苗便熄滅了。
二君不信邪,又摁了一下打火機。
這一次仍然沒有懸念地熄滅了。
二君的心裡有點毛了,回頭看了一眼立在門口的夏映淺。
夏映淺撇了撇嘴:「別瞎忙了,三官大帝沒同意。」
原來神也會偏心眼兒!他表姨擠在地官和水官的中間吃供奉,他們都樂意。現在拍一下都不成了。
大祥和二君的臉色煞白,像見鬼了似的,跨出了主殿。
二君的態度猛然轉變,斟酌著問:「小道長,我們這……」
是不是把三官大帝給得罪慘了?
連香火都不受了。
夏映淺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擺了擺手說:「沒事兒,你別拍主殿就成。」
他頓了一下,安慰說:「其實三官大帝還是挺慈祥的。」
大祥快嚇瘋了,哪兒能聽得進去夏映淺說什麼。
他腦子一抽,從衣服的裡面掏出了一個佛牌,給自己壯膽:「二君,別慫!我們有人罩。」
這是上回他們去盛市的古董街拍攝,他花了五千大洋請的佛牌。
老闆說,他可是佔了個大便宜,這佛牌是一個大老闆花了二十萬請回來的,卻被家裡的不孝子賣了兩百塊。
人都有一個撿漏的心理,大祥並不全信,卻日日都將這佛牌貼身佩戴。
二君一看就怒了。
「你個傻叉,你一個佛教徒跑到道觀裡跟三官大帝自稱信徒,沒拿雷劈死你就算不錯!」
大祥被罵的清醒了一點,他趕忙將佛牌塞進了衣服裡,解釋道:「我說我其實也不是佛教徒,你信不信?」
二君想說,信個屁!
關鍵不是他信不信,他斜眼看了一下夏映淺。
時人佩玉,戴佛戴觀音,還真不一定就是佛教信徒。
夏映淺揭過了這茬,招呼道:「你們還拍不拍了?」
「拍嗎?」兩個人異口同聲,「還是拍吧!」
害怕歸害怕,但工作還得繼續。
大祥強行鎮定,開始整無人機。
二君擺弄起他的攝像機。
夏映淺又去了廚房,繼續家庭婦男,偉大的養崽事業。
蘇錦霓跳到了大祥的面前,歪著頭,萌噠噠地說:「這位施主,你的牌牌在哭。」
大祥嚇得一抖,沒敢看她。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又可愛又嚇人的。
蘇錦霓見他不吭聲,還以為他不相信。
她戳了戳自己的肉手指頭,接著忽悠:「這位施主,你跟這個牌牌無緣,不如將它……」
「送給你是嗎?」大祥臉色古怪地接道。
要是沒有剛剛那一出,他壓根就不會相信這小孩的話。
但是現在他的心裡確實有點犯膈應。
要送給她嗎?
不了吧!大幾千塊呢!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