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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著什麼,大家心裡和明鏡似的。
結果一出來,別說南柚,就連朱厭都想不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厭越想越不明白,他在庭院中負手走了兩圈,眉頭皺成了個大大的「川」字,「烏蘇是得了失心瘋了嗎?」
「以他的性格,就算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也絕不會如此行事,這與找死有何差異?」朱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坐在一旁垂眸飲茶不語的南柚,沉聲道:「我追隨王君的時間比他們晚,也不瞭解他們幾人之間所謂的深情厚誼,但就這近萬年的接觸相處而言,烏蘇做事,實在比汕豚還沉穩些,雖然時時擺著張面癱臉,但確實不是這等沒輕沒重,將一家老小上上下下往火坑裡推的愚蠢性子。」
「他是腦子出問題了嗎,這樣足以抄家滅族的死罪,足夠他被朝堂上那些言官參死,就算他不在乎自己,他總得顧忌下兒子吧。」
朱厭一邊說,一邊搖頭。
「最近千年,烏蘇跟被下了降頭一樣,渾渾噩噩,執迷不悟,簡直找死。」
南柚食指輕輕搭在那疊供紙上,疲憊地摁了摁自己隱隱作痛的眉心,淺淺地撥出了一口氣,道:「是與不是,問過就知。」
「右右準備去烏蘇府上?」荼鼠站在一個石墩上,細長的尾巴打著卷,聲音細細的,沒睡醒的樣子,格外乖巧。
南柚頷首,「派人通知烏蘇,今日申時,留在府中,我有話問他。」
樺輕輕應了一聲,很快下去吩咐了。
望著這一幕,朱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他手指點了下樺的背影,問:「這個丫頭,你覺得怎麼樣?」
「心性堅韌,可塑性也強,只是膽子有些小。」南柚笑了一下,又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多見見外面的景象,膽子自然就大了。」
末了,她問:「伯伯覺得,她可能入昭芙院?」
「右右打算讓她進昭芙院?」朱厭讓樺來伺候她,原本就是打著讓南柚將她帶入王都的主意,但並沒有想到,南柚會考慮將她收入昭芙院之內。
那是個什麼地方呢。
裡面住著的,都是未來君王直系親屬,是連星主都預設應允了的獨屬於南柚自己的一股力量。
每一個進去的人,除了要南柚同意,還得上報星主和流枘,品行和天賦都要過關,未來能堪大用的,才能留下來。
裡面的修煉資源,更叫人羨慕眼饞。
「我有這個打算,但不知她是如何想的。」面對朱厭,南柚一向直來直去,也不藏著瞞著。
「這個丫頭,得如此造化,也是她的福氣。她父親在天之靈,能安心了。」朱厭見她做了決定,也笑了一下。
「右右打算什麼時候回王都?」朱厭像是突然記起來什麼,開口問:「若是我沒有記錯,再過段時間,你們該進書院了吧?」
南柚點了下頭,道:「過兩日就走,內院日前發了通知過來,說是要提前一個月前去報導,那一個月時間,算是給大家熟悉環境和周圍的人。」
「我這次回王都,想將烏魚哥哥一起帶上。」說起這個,南柚的眉心又開始隱隱作疼,「父君將如何處置烏蘇和烏家,我不知道,這也不是我插手就能管的事,我唯一能保住的,只有烏魚哥哥。」
烏蘇咎由自取,在做這些事之前,他事前就該想到,一旦敗露,自己和烏家將會面臨怎樣的處境。
但他還是做了。
證明他自己權衡過利弊,也接受最後的結果。
既然如此,南柚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用完午膳之後,太陽從雲層裡露了頭,灑下一片細碎的金黃,團簇在一起的葉片上,布著一層流動的琉璃色光澤,鳥雀在枝頭嘰嘰喳喳吵鬧,被狻猊捉了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