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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說著,將頭抬起一些,拿眼偷偷去看他。
「孚祗。」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笑意。
「臣在。」
南柚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她拉了下他的衣袖,聲音拖得長長的:「孚祗。」
「臣在。」孚祗很好脾氣地應她。
南柚打了個哈欠,聲音軟了不少:「蛻變期一過,星族血脈顯露,我可以修習功法秘籍了。」
「王君的意思是,短期內只讓姑娘修習星界心法,剩下的東西,入了書院,自有人教姑娘。」孚祗音色清和:「臣聽說,六姑娘的修煉,也暫時止住了。」
南柚懶洋洋嗯了一聲,將星主的話,以及自己的猜測都跟他說了一遍。
日光下,微風中,兩人無言沉默,各有各的思量。
「你說,為什麼,各族都要留著頂尖戰力,又為什麼,所有有天賦有悟性的修習苗子,都要聚集到書院之中去。」這個問題,困擾了南柚大半日。
孚祗似乎並不覺得驚訝,他總是這樣,不論發生什麼,都是淡淡的。
「姑娘的猜測呢。」
南柚神情凝重下來,她無意識地用指腹摩挲著手背,好半晌,才輕聲道:「只有一種情況,需要這樣部署。」
聚集已然成長起來的巔峰戰力。
保護所有未成長或正在成長的新鮮血液。
戰爭。
而且還是能將神主都牽扯來的那種程度的戰爭。
南柚一想,腦子就亂了,她扯了下嘴角,道:「半年之後,入了書院,是什麼情況,便都知道了。」
「這段日子,我們收拾收拾,準備去南邊的靈礦,朱厭伯伯那已經得到了訊息,一切都安頓好了。」南柚站直了身子,道。
狻猊碩大的腦袋從後面將兩人擠開,它頂了頂南柚的後腰,咬著一根澄汪汪的棍子,道:「右右,這是猿族的仙金棍,與我有些淵源,我拿走了唔。」
南柚好笑地摸了摸它溫熱的額心,道:「你們都挑幾樣自己喜歡的,那麼多東西,我留著堆在空間戒裡,也沒什麼大的作用。」
月勻簡直愛死了她這種大方。
他嗷的叫了一聲,變回本體,嗖的一聲,鑽進了那幾堆小山中。
孚祗看著這一幕,失笑:「姑娘太縱著他們了。」
南柚將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笑著慢吞吞地道:「他們有分寸,我院子裡的人,可都護著我,這些東西,就算放在眼前讓他們拿,他們也不會拿頂貴重的,拿兩三樣喜歡的,還覺得挺愧疚。」
「那些貪的,怨的,容易心生不滿的,進不了昭芙院。」
流鈺在南柚生辰前一日,去見了澹臺婧。
跟這個名義上的母親,流鈺並沒有打過幾次交道。
少有的幾次見面,她永遠是冷著臉,一副誰也不待見的模樣,其餘的時候,都是稱病閉門,不說他,連他的父親,都根本踏不進去那道門。
她點名道姓傳他見面,確實是破天荒頭一次。
他進去時就有數。
果不其然,確實是流焜那件事。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才明瞭,南柚居然為他一人,做到了這個份上。
無人跟他說。
他根本不知道。
他有多震撼,有多動容,就有多內疚,有多自責。
誠然,嫡系一脈的聯絡,意義何在,他並非不知曉。
南柚跟流焜流熙等人深交,比跟他親近有用百倍。
那是真正的靠山。
而他,只是個空架子。
澹臺婧將茶盞一放,意味深長地道:「右右這個孩子,人好,心善,她如此待你,你也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