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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柚點頭,眉心微蹙,問:「流鈺受傷,跟你說的突發情況有關?」
流芫還想再說什麼,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道淺而帶著笑意的聲音。
「——右右。」
流芫的身後,驛站的門側,靠著一個面貌出眾的白衣男子,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鳳眸微微彎著,十分溫和好說話的模樣。
南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他眼前。
「都長這麼高了。」流鈺笑著道。
跟他表現出來的輕鬆愜意不同,南柚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不放心地連聲問:「哪受傷了?嚴不嚴重?到底怎麼回事啊?」
小姑娘比記憶中長高了不少,樣子也變了許多,但這樣關切的話語和神情卻仍跟小時候一模一樣,讓流鈺有一陣極短暫的恍惚,心裡才生出的那絲悵然若失如雲煙般湮滅。
「沒事。」他扯了下嘴角,視線越過她,遙遙看向南允,道:「都進去吧,別讓客人在門口久站。」
流熙有事要出去,剩下的幾人便去了隔壁酒樓,點了個雅間,坐著吃茶。
流芫的性子一如既往,沒怎麼改變,身段比從前高挑了些,在熟人面前,活脫脫的一個開心果。
南允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將手中摺扇一收,若有深意地道:「我跟右右過來,是想看看,在那麼多兄弟姐妹中最得她喜歡的二哥哥,到底長了副什麼模樣。」他說這話時,神情輕鬆,語帶笑意,並沒有給人咄咄逼人的鋒芒之感,像是玩笑一樣:「做個對比,看看我是差了哪,給這丫頭嫌棄成那樣。」
幾人的目光頓時聚在了南柚身上。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意。
流芫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她青蔥一樣的指甲在花紋雅淡的茶盞邊擦了一下,看了眼南柚,又看了下流鈺,託著腮,委屈道:「完了,右右,我突然好不開心。」
流焜依舊不怎麼愛說話,少年躥得很高,完全長開了,模樣俊朗,跟千年前瘦瘦的枯柴似的樣子差別甚大。可以看出來,他見到南柚後,心情不錯,但並不搭腔,他們說話笑鬧,他就靜靜地聽,睫毛垂著,看起來分外認真。
聽到南允的話,他飛快地抬眸,看了眼南柚,嘴角悄然往下抿了抿。
這就是不開心了。
「右右是這性子,就喜歡說這些不著調的,哄人玩呢。」流鈺有些無奈地道,神情間,完全沒有志滿意得的炫耀和驕傲之意,南允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而後便覺得索然無味。
沒意思。
南柚撫了撫流芫的長髮,兩個姑娘身上的香味都十分好聞,混合在一起,整個靠窗的雅間都被幽淡的香包圍,她笑:「你聽他胡說八道呢,我分明說的誰都喜歡。」
流芫曾聽過南柚這個堂兄的某些不著調傳言,這句話只當是玩笑,並不真正放在心上。
流焜也沒有說什麼。
一刻鐘之後,南柚放下茶盞,睜得溜圓的眼睛像是貓兒一樣,她道:「等會我去瞧瞧舅母,她身子可好一些了?我母親忙著,抽不開身,但叫我帶了許多東西過來看望舅母。」
經歷了生流焜時的擔驚受怕,又生下小六,她舅母的身體虧損太嚴重,常年不斷藥。
「自從三哥血脈恢復之後,她心情好了不少,千年的滋養進補,已經將身體的虧空補回來一部分了。」流芫親暱地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眯著眼輕聲道。
南柚點頭。
流焜是她舅母的心病,這塊心病一除,一直以來折磨自己的困擾沒有了,她修為本就不低,恢復起來自然也快。
南允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加上與他們之間也不熟,他彷彿真的只是來看看流鈺的,現在人看到了,便先起身回去了。
南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