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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就這樣被護駕帶回酒店,導演和林溫嚴幼就在大廳等他們。
「恭喜各位,此次逃脫之旅我們的嘉賓全員告敗,追捕者大獲全勝!之後獎金會按照我們的規則發放給大家。」
與他們的滿身狼狽不同,林溫和嚴幼神采奕奕。
「棉棉,白蓮,我們在酒店看了一下午電視,還以為你們真的要露宿外面了呢。」
「這家酒店廚師做的飯可不錯了,今天晚餐特別豐盛。」
阮棉和向白蓮對視一眼,對啊,早輸了遊戲就結束了,幹嘛非得辛辛苦苦的躲著呀。
至於時長,拍了那麼久,時長早就夠了啊。
回到酒店房間,阮棉洗了澡躺在床上,慶幸被抓回來了。床這麼舒服,幹嘛非要待在外面風餐露宿?
太蠢了,就算是比賽也不一定非要贏啊,今天玩完跳舞機就應該乖乖跟著回來。洗個澡收拾收拾,吃點東西多好,跑那麼久,累死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另外三人,與她有著同樣的想法。
而這,也影響了他們之後的比賽態度。
錄製結束後,大家都回去了,阮棉獨自去往法國。童晶給她接了美妝產品聯合推出,她得再去拍發布廣告。剛好也可以去看看她爸爸的狀況。
下午四點,她抵達巴黎。
坐在計程車上,阮棉沉默盯著窗外,熟悉的鐵塔漸近,她心情卻愈發沉重。
不回來的時候,好像沒太多感觸,但一回來,那種壓抑窒息瞬間撲面而來。
她清晰記得一個多月前,爸爸一身西裝,從法庭走出來的表情,那個一向浪漫優雅樂觀的男人第一次在她面前沒了笑容。
他往常都是笑著,褐色的眼睛深邃迷人,但那天,那雙眼睛中滿是淒涼與悲痛。
他說:「寶貝,爸爸什麼都沒有了。」
穿過香榭麗舍大街,車子漸漸離市中心越來越遠,阮棉深吸了口氣,壓抑心底的淒涼。因為她爸爸的緣故,她本質上也是個樂觀的人,但這麼大的變故,還是讓她感到難受。
從她媽媽決定和傅叔叔再婚,她哭著給爸爸打電話,她爸爸連夜坐飛機過來帶她走。在飛機上抱著她告訴她,「爸爸不會再結婚,你永遠只有一個媽媽。爸爸也只有你一個孩子。」那時,她就決定要一輩子對爸爸好。
家裡的莊園拍賣了,各處房產都賣了,什麼都沒有了。
即便她不是很在乎物質的人,也還是感到悲涼。
車子在一處中檔小區停下,阮棉拍拍臉頰,揚起笑容,拖著行李箱上樓。
到了門口,她站了一會兒,深呼吸幾次調整好心情,用鑰匙開門。
要樂觀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堅強一點,這個家就毀了。真的沒什麼大不了,錢很快就還完了,要開心。
開了門,阮棉進去,客廳裡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她輕輕叫了一聲,「爸爸?」
臥室的門敞開著,阮棉進去,房間窗簾緊閉,昏暗的光線下,床上褐色捲髮的男人安靜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卷卷的翹著。他呼吸均勻,只是眉微微皺著,往常修的乾淨的鬍子已經長的雜亂。
阮棉輕輕在床邊蹲下,又憔悴了些呢。
她手指輕撫男人眉間。
早點變得像以前那麼樂觀陽光吧,親愛的爸爸。
男人似乎若有若感,緩緩睜開眼睛,灰藍色的雙眸瞧見她不敢相信的眨了眨,「寶貝?你回來了?是幻覺嗎?」
阮棉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著道:「爸爸,我回來看你!」
她起身去把窗簾拉開,光線瞬間灑滿室內。
阮棉叉著腰站著,「親愛的布蘭特·奧圖先生,已經一個多月了,給你的恢復時間夠了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