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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
行吧。他勉強想道,米德加德的魔術師可真是麻煩,魔力低微,術式繁瑣,而且能夠支援的契約內容也大大受限。他用勉為其難的語氣伸手敲了敲羊皮紙:「那就寫剩下的這幾條,總之,我想要活著拿到聖杯——也是明確一下咱們仍舊還在一個陣營裡。」
魔術師非常順從地伸手劃過紙面,羊皮紙上隨著指尖掃過依次浮現出漂亮的花體字來。伊芙在最末尾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仍舊是長長的一大串,以維爾維特這個魔術刻印的名字結尾。
洛基瞥了一眼那一長串的「伊芙莉雅·馮·愛因茲貝倫·維爾維特」,問道:「你們的魔術名是契約起效的楔子之一?因為背負著魔術刻印和魔術源流所以無法背叛自己的術式出典?」
「唔,類似心理暗示一樣的東西吧。」
伊芙解釋得很是穆稜兩可,但這並不影響洛基瞭解其中的原理——中庭魔術師的力量來源幾乎絕大多數繼承自魔術刻印和魔術師家系,因此以家系和刻印為楔子所謄寫而成的契約會抑制住一個魔術師幾乎全部力量的源流來,而背離了諾言的結果就不言而喻。
洛基接過謄寫著魔術契約內容的羊皮卷,手指放在落款處,遲遲沒有寫下名字。
——作為伊芙魔術名的對應,在這個術式的作用之下,他也需要寫下屬於自己的名字。
他曾經在阿斯加德的大殿上聲嘶力竭地質問過的問題,如今似乎又帶著沉默回到了他的手指尖。現在不會再有奧丁或者是索爾來對於自己的身份做出任何評判,母親亦不會溫柔地站在身邊,他所面對的是一張羊皮紙,和紙面之下術式陣列整齊的契約符文。
魔術是不會背叛人的,魔術是這世界上最為冰冷又理性的東西,它是知識的一部分,是隻講道理毫無溫情的由一個又一個術式所堆砌而成的智慧的堡壘。
而米德加德的這個魔術,它要寫下屬於自己最為本質的、根源的名字。
詭計之神的手指尖停在落款的那一處,遲遲沒有寫下哪怕一個字,直到伊芙等了半天露出疑惑的目光為止。
「這個契約書我就先收下了,會在合適的時候讓它生效。」
洛基狀若無意地將羊皮卷捲成一卷收了起來,但仍舊迎來了魔術師懷疑的目光。
「……你不會想要篡改協議內容吧。」
伊芙謹慎道。
「那你最好祈禱我沒有產生這種想法。」
詭計之神拿著羊皮卷揚長而去,得意地一回頭,卻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惱怒表情。
「……你的情緒模組是不是有問題。」
洛基覺得很不可思議:「還是說你在被製造出來的時候,施加了什麼稀奇古怪的限制或者詛咒。」
一般人這種時候好歹應該象徵性的生氣一下的吧?
「這和聖杯戰爭又沒什麼關係,而且我本來也不打算用令咒做那些事。」
伊芙看上去振振有詞:「令咒的本質是提供大量魔力的強約束咒縛,其能夠呼叫的魔力甚至可以直接讓一個從者現場解放寶具……對你而言,就算沒有寶具解放這麼一說,短時間內恢復巔峰時期的戰鬥力也是可以達到的。」
「雖說是口頭承諾,但是我可以承諾,這些令咒只會用來在戰鬥的過程中進行增幅。」
魔術師看上去信誓旦旦,滿臉的自信,似乎真的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漂亮地贏得聖杯戰爭一般。白髮和寬大的兜帽之下,脖子上的一道紅痕看上去清晰可見。
又是這種眼神。
明明眼睛的顏色完全不一樣,和索爾那雙令人厭倦的藍色眼睛完全不一樣。但是那種「一切都會好的」的無畏神色,還是如出一轍地讓人噁心。而且如果是索爾的話,還可以判斷為這是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