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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笑音而言,她的每一句話都無異於天上掉餡餅。
林笑音呆呆的,過了好久好久,她的「小手」才重新恢復可以敲字的力量。她幾乎是顫抖地去打字——
球音:【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的!】
snow:【 那就好。】
球音:【謝謝!那個,怎麼稱呼您呢?】
snow:【聽說你才十九,我比你大不少,你就叫我薛姐吧。】
球音:【好的薛姐!】
球音:【那個,薛姐,那我要做什麼呢?】
球音打完這句話以後,焦慮地原地打滾,著急等待著snow的回覆。
企鵝上方顯示「對方輸入中」,在球音眼中,這幾秒鐘顯得格外久。
過了許久,才看到snow發過來一句話——
snow:【你住在哪個城市?我看你資料是h市,如果不是亂填的話,詳細的,我們見面談吧。】
第23章 第一次化人
笑音愣住。
她盯著螢幕上snow的這句話, 就像被憑空潑了一盆冷水。
她半天下不去手去回復。
她現在什麼都可以努力,但唯一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就是離開網路, 去外面和人見面。
一顆足球要怎麼出門呢?她摸不到門把手, 摁不到電梯的按鈕,沒法給公交車投幣, 更不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大街上亂滾。
如果沒有電腦鍵盤, 她連和人說話都做不到。
更何況,如果知道她的真身是一顆足球,怎麼可能還有人找她約稿畫畫,薛薛的姐姐又怎麼可能再給她工作?
笑音覺得自己渾身冰冷,過了不知多少時間, 她才艱難地摸向鍵盤。
球音:【我……能不能不見面?】
snow:【怎麼了?】
球音:【我的身體狀況, 沒有辦法外出。】
snow:【啊……】
此時,nk大樓裡的薛雪看到球音發過來的這行字, 怔了怔。
身體狀況沒法外出……
薛雪之前腦補的那個荒郊野嶺小村姑的形象變了, 從背著兩袋紅薯的淳樸山民,變成坐在輪椅上的病弱少女。
薛雪心絃一顫。
搞藝術的人不是異常特立獨行,就是異常多愁善感。
薛雪羽毛般輕柔纖細的藝術家人格又被觸動了, 她鼻尖一酸, 眼眶差點紅了。好在她很快控制住心態,思考片刻, 語氣變得更柔和——
snow:【你是住在家裡嗎,還是在住院?你很不方便的話,可以由我去找你。】
球音:【不不不,那怎麼好意思。】
snow:【不必介意,我不嫌麻煩。】
球音:【謝謝您, 可是,那個……】
球音:【其實,我只要是見人都不太方便。】
林笑音惴惴不安地打著字,然後試圖從snow的字裡行間揣摩出她的情緒想法。
林笑音小心翼翼地問:【就像現在這樣約稿,我們不見面,不行嗎?】
snow:【嗯……】
從snow發的那個長長的省略號,林笑音覺得她恐怕是在為難。
過了很久,snow發來一大段文字。
snow:【普通的私稿不大有問題。但是有一些和公司合作的稿子,以後是要需要簽合同的。當然合同郵寄也可以,可是如果要把信任我的客戶介紹給你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對你本人能有一個真實的瞭解。】
球音:【真的不能不見面嗎?】
snow:【我希望儘可能見面。】
林笑音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