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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籲一口氣,看著河燈緩慢飄遠,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兒。
這樣一來,應當是沒有人知道,她許了什麼願。
她的事兒做完了,她又想起了沈之行,她湊過去,想要去看沈之行在寫什麼。
誰知道沈之行正好將紙條折了起來。
她可憐巴巴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沈之行沒理她。
她嘟嘴,又加了力。
「阿魚,你得公平,你不讓我看你的,你就不應該看我的。況且,看了會不靈驗。」
沈之行無奈的敲了敲她的頭,或許是他實在是生得好看,就這麼一個動作,就愣是被他做出了寵溺的滋味。
阿魚扭開頭,哼唧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看他的願望。
沈之行見狀,眸光輕閃,拉她過來,貼上她的後背,開啟紙條,放進她的手中。
頭擱在阿魚的肩上,輕聲道:「給你看,別生氣。」
阿魚第一次知道,沈之行的聲音放低時,會有吳儂軟語那個味兒,她渾身都忍不住一震。
只能深吸一口氣,看向了沈之行寫的紙條。
只見紙條上寫著:「願她順遂安康,如願以償。」
阿魚一愣。
——因為河燈可能會被人撈起來,所以這種願望不會涉及人名。
而沈之行這願望中的「她」,很明顯就是關於她的。
阿魚的心居然有點燙,她趕緊在心底教訓自己:「阿魚,你醒醒,你不會就被這麼一句話給收買了吧!」
「這、這個『她』是指誰呀?」
沈之行嘆了一口氣,似乎在無奈阿魚的裝傻,不過他還是給了回答:「是你,阿魚,我這個願望,是給你的。」
阿魚止不住的心燙,她為這種感覺而厭煩,嘴唇卻翹了起來,佯裝責怪,「什麼!你的願望是給我的?那你為什麼要給我看!要是不靈了可怎麼辦?沈之行,你看看你!」
阿魚說完這番無理取鬧的話後,又咬唇後悔,這話未免太沒道理,沈之行不會生氣吧?
她轉身,抬頭瞅他,卻正好遇到沈之行俯身,下一瞬,兩人的額頭輕輕碰上,鼻尖相觸,呼吸相接。
「阿魚。」
沈之行的手捧上阿魚的臉,「願望被外人看到,才會不靈驗。而無論是這個願望,還是之於我,你都不是外人。所以,別怕,這個願望會實現的。」
阿魚眸光閃爍,不敢看沈之行的眼睛,長睫顫動,像折翼的蝶。
這人知不知道,她若順遂平安,就代表他的多災多難。
她若心想事成,就代表他得臣服於她。
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憑什麼為她許願?
可,她卻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苦了太久的人,總是容易為別人對自己一丁點兒好而動容。
哪怕是沈之行這個她咒罵千百遍的傢伙。
好在,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與情感的發酵,卻能夠控制自己的心。
踽踽獨行之人,只有守好自己的一顆心,才不至於在最後變得太難看。
沈之行放了河燈之後,見阿魚情緒有些複雜,心中也不免變得鬱鬱。
是不是他說錯什麼話了?
還是做錯什麼事兒了?
是不是阿魚不喜歡他這樣?
沈之行大概一輩子也只會這麼討好一個人,以至於沒有經驗,又加之他沒法感覺阿魚內心的想法,所以無從去想阿魚對他今日所作所為的想法。
他抿唇,看著江面點點河燈,也只能沉默不語。
「好了,放了河燈,我們再去猜燈謎,我還需要河燈收藏起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