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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漪說著這話一出,包括凌瑟在內的所有小姐們,面色都是一變。
其中幾個阿魚並沒有利益關係的人,趕緊笑著行禮,「是我們唐突了,給福王妃行禮了,」
「各位小姐起來吧,」說著她又看上了凌瑟和王馥,臉上的笑容帶著寒意。
凌瑟坦然起身,認真福身,而王馥的福身十分敷衍。
從這一點上就能夠看得出,王馥的心機比不上凌瑟。
第七二章 大家新年快樂
「我們正準備玩飛花令,公主就到了,不如公主一起?」凌瑟笑容可掬,走過來,就要挽上阿魚的手臂。
阿魚佯作綰鬢邊的發,避開了她的觸碰。
「是這樣嗎?如此,我就與大家一同來玩玩。」她走到剛才的凌瑟等人坐著的窗邊,坐上最好的位置,輕笑:
「不過人太多了,在開始之前,我先問個問題,最後挑選六個人與我一同來行令,如何?」
凌瑟收回手,面上沒有絲毫的不快,反而走過來附和:「當然可以。」
這一間房間中有將近二十位小姐,一同玩飛花令的確人太多了。
「我退出!我退出!」齊梅抱著一盤糕點,走過來的舉手錶示不參加。
同時,她湊近阿魚耳邊提醒:「公主,她們就是故意坑你,你可小心。」
阿魚沒說話,拉著齊梅坐在自己身旁,隨即用手撐著臉,眉眼彎彎道:
「那好,帶有『飛花』二字的詩句不少,如武元衡的『飛花寂寂燕雙雙』,顧況的『飛花簷卜旃檀香』,薛稷的『飛花亂下珊瑚枝』,薛曜的『飛花藉藉迷行路』等。而只有『春城無處不飛花』被公認為『飛花令』的緣起,那大家知道為何嗎?」
凌瑟款款坐在一個席位上,應答道:「韓翃是德宗欣賞的詩人。能得上位者看重,便能夠令世人刮目相看。」
王馥則挑眉,自信坐在了凌瑟旁邊,「韓翃本人也是好酒之人,其詩作中不少都和酒有關。」
她端起一杯酒輕嗅一下,「而他這首《寒食》,不就是與酒有關嗎?」
阿魚本也沒想以這種方法淘汰兩人,只是展現自己並非草包罷了。
阿魚又隨意指了三人,這六人飛花令遊戲者就選好了。
「這第一句,我來如何?」阿魚看向凌瑟。
凌瑟眼眸之中閃過冷意,「當然可以。」
「花近高樓傷客心。」
凌瑟:「落花時節又逢君。」
王馥:「春江花朝秋月夜。」
「人面桃花相映紅。」
「不知近水花先發。」
「出門俱是看花人。」
「霜葉紅於二月花。」
阿魚掩唇,「諸位都不錯呢。那聽著我第二句喲……」
「諸位小姐似乎正在玩兒飛花令,不如加一個本公主。」就在這時,門被推開,安平滿面戾氣的走了進來。
她一身紅衣,外表張揚明媚,可表情猙獰,格外的可怕。
凌瑟率先站起身,語氣驚訝:「安平,你怎麼來了。」
安平陰惻惻的看向凌瑟,靠近她:「怎麼,淩小姐覺得本公主不能來?」
阿魚沒管安平,此人如今不過是廢人一個。
她的目光瞥向隨著安平一起走進來的禹歌。
可能是出宮在外,不便暴露身份的緣由,禹歌並沒有穿內侍的衣服,而是著了一身青衫。
他身量又拔高了一截,一張臉還是幼幼的,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往這邊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太久,而是後退幾步,出了門。
阿魚揚唇,也站起身往外走。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應該被父皇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