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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聯絡方式都沒有。可怎麼說。」
雙胞胎在囚室門前嘀嘀咕咕,討論要不要將千草禮的死訊告訴清和。
黑髮的美美子抱著惹禍了的玩偶,不安地回頭看了眼門。門後的囚犯已經失去了生息。
在今天, 她們又一次偷偷摸摸溜進去,試圖套問清和的過去的時候, 被千草禮激怒了。
消瘦的女人不斷回憶著從前陪伴清和的時光, 說她對無垢體的付出,說清和淘氣的舉動被她制止了, 關進小黑屋才學好。一手帶大的小女孩在屋子裡哭, 她也很不忍心, 但若不是她狠下心腸,也沒有今天的無垢體。
光是聽著就讓人窒息。
菜菜子和美美子在恍惚間,看見自己出生的村莊。目光如影隨形, 做什麼都被大人說錯,說什麼都會招來側目。到最後,愚昧的猴子們更是將咒靈犯下的罪行推到她們身上, 將她們關入牢籠,試圖借咒術師的手將她們殺死。
當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 千草禮已經在吊索上停止了呼吸。
糟糕。
夏油大人還要用她招攬清和。
「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太不識好歹。」
菜菜子摟過妹妹的肩, 「沒有事啦。我們一起去告訴夏油大人。夏油大人一定有辦法的。」
長崎,粉川祖宅。
「什麼?!」
書齋裡傳出無垢體清亮的聲音, 往來的僕從無不為她的轉變驚異,悄悄瞥了眼後, 便低下頭急匆匆路過, 生怕被家主遷怒。
清和想過一萬種比試的方式,甚至想過家主將之改為筆試,並且偷偷給又壽郎透答案的可能, 但就是沒想過,他竟然會堂而皇之地推後比試。
衣服換為靛紫色的家主深深嘆口氣,殊不知自己看起來像個老茄子。
「大約是昨天摸過無垢石的關係,又壽郎原本身體就不好,這下更是病情加重,吹不得風。他本來年紀就小,參加儀式就吃虧,怎麼能帶病上陣呢。」
話裡話外,都在指責清和仗著年齡,仗著資歷欺負人。
加茂憲紀剛要開口,清和的話就已經直衝著家主心窩去了。
「繼承人也不需要個病秧子吧。抱歉,我對粉川又壽郎本人沒意見,但我對他當繼承人非常有意見。」清和對對面笑了笑,「正好御三家的咒術師也在,可以做個見證人。可以讓我先行代任繼承人,往後又壽郎做了二級咒術師,可以再挑戰我,從我手裡接過呀。」
與她約定好的加茂憲紀一唱一和,搶先接過話頭表態。
「我認為這不失為一種辦法。如果家主否決的話,該用什麼理由服眾呢?難道家主要說,令郎考取不了二級咒術師,無法打敗粉川同學嗎?」
——這樣的人做繼承人,又有什麼用呢?
雖然加茂憲紀沒有明言,但在場諸人都領會到他的未盡之意。
粉川家主再拒絕清和,聽起來簡直就像露怯。
因為少主發話,與他一道的咒術師不好反駁。而且咒術師對粉川家及家主觀感差勁,就不會冒著得罪少主的風險為粉川家主幫腔。
加茂少主臨陣倒戈,給粉川家主帶來莫大的壓力。他可以硬抗五條悟,甚至偷偷挖坑,因為五條悟本就是他的敵對陣營,他不需要依靠他。而高高在上的咒術最強,也未必會屈尊去為難小小一個粉川。
但加茂可不一樣。那是粉川賴以立足的根本之一。
他試圖打圓場:「或者諸位稍等幾天,等又壽郎病情緩和後,再作討論。」
粉川家主從沒像此刻一般,強烈地希望清裡在家中。
「不知道我有沒有趕上儀式?」
眾人的期盼之中,清裡攜女兒小葵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