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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次郎的臉色變得陰沉,「事到如今,你還想否認嗎?」
信紙被它揉碎了,落在地上的粘液中,清和望了一眼,只是和她練習用的紙紙質相近而已,信上空無一字。
所以一開始對信箋的珍視就是做戲。
特級咒靈中村次郎根本不是找她求愛。
而是殺她復仇的。
「想讓別人承認莫須有的罪名以前,不如正視自己的內心如何?」
清和已經忍不了中村次郎這幅為情痴狂的模樣了,更別提他還藉此想要誘騙她,制裁她。
如果那麼喜歡她的話,為什麼她當初聽到的心音,淨是些【當她嫁給咒言師後,要如何與她見面,讓她生下孩子呢】
資訊量貧瘠得可憐,比千草禮的還要乏味,當時清和還支撐不住全天開著心音,沒聽幾次,便關上了術式,哪知道他在心中認定她是戀人。
「你一開始,圖的就是無垢體吧。」
一開始,中村家就打上了無垢體的主意,讓清裡為他們繼承了術式的幼子與清和牽線搭橋、互通有無。
當她背負著千草禮的心音,以思念姐姐的名義喚來清裡的時候,清裡也受中村家脅迫,將中村次郎介紹給清和。但清裡什麼都沒有說。
要不要將人介紹給她,這種念頭,在清裡心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她只是下棋,沒有多餘的閒談,面色也繃得緊緊的,像依然不待見妹妹。
清和在清裡不變的態度中找到安心,得到久違的寧靜,盡力地延長每一盤棋局。
直到清裡不得不離開她的時刻,清和才從對方的心音中聽見一絲軟弱的低泣。
【我不要成為欺凌同類的螃蟹啊。】
清裡這邊走不通,中村家大約是瞄上了貼身侍女的門路,卻沒想到反而將繼承人的性命葬送。
「又為什麼要打著戀愛的幌子呢。不知道那是最讓人作嘔的東西嗎?」
戀心從來伴隨最汙濁的雜質,到頭來,它自己也失去本該有的清透質感。
都說粉川家主十分深情,在妻子死後沒有再娶。可他也與別人生下了自己,將病重的妻子活活氣死。
清裡的婚姻從前也為人所稱許,但中村自她生了患有孤獨症、沒有術式的葵後便態度大變。
至於她自己,眼前便站著個因戀心而死、甚至可能因戀心而誕生的特級咒靈。
戀心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樣死去的話,也只能叫犯罪未遂吧,誰聽了不說一聲活該呢。還好意思把自己的戀心比作蜂蜜,你也知道蜂蜜永遠不會變質的吧,」清和環顧了一圈周圍的蜂巢,「但你的真心,一開始就腐敗發臭了。」
「你在說什麼——」中村次郎已經丟下御守,向清和欺近。
蟻群啃噬不休,不斷擴張,終於將蜜漿徹底覆蓋。
「所謂的想要完美無缺的我,也只是,想要殺掉完美無缺的我——」
她看清了蟻群的領導者在何方。
她的眼中,搏動的心臟之中,蟲群的領導者仿若一條極其纖細的引線。
咒靈是負面情緒的集合,假如負面情緒陷入紊亂,將會如何呢?
清和伸出手,觸及中村次郎的胸膛。
「炸毀吧!」狗卷棘嘶聲喝道。
與此同時,清和穿透中村次郎的「心音」,拉動了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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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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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鴛鴦縱火犯(不是)
「晴光照宮路,笑語往來頻。宮路人雖眾,吾心在一人。」
和歌引用自《萬葉集》的《柿大夫集》
【術式新用途開發資金提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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