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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勸段景洵的,只是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又改口喊出了寧時卿的名字。
寧時卿心思過人,又怎麼會看不出裴容在想些什麼,再者,段景洵突然邀他喝酒,只怕為的是上次他灌醉裴容一事。
寧時卿唇邊笑意加大:「容世子,難得我與太子痛飲一番,多喝幾杯也無妨。」
「說的不錯,」段景洵又拿起酒杯,沉聲說道:「索性今日無事,來,不醉不歸!」
裴容見他們二人這陣勢,果斷沉默,起身溜到一旁,吩咐四喜去準備些醒酒湯,以備不時之需。
裴容走後,寧時卿開口:「太子今日,恐怕不只為了請在下喝酒這麼簡單吧?」
段景洵面不改色,淡淡問道:「那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寧時卿笑笑,故意道:「太子的心思,我又如何猜得透呢?」
「所以你就揣測裴容的心思。」
「太子哪裡話,我和容世子不過同是戲痴,並無其他。」
「說起來,容世子與我說了個故事,比我聽過的任何戲曲都意想不到,太子想聽嗎?」
段景洵冷哼了一聲:「我若想知道,問裴容便是。」
寧時卿饒有深意一笑:「太子說的是,倒是我多事了。」
「既然你說到了故事——」段景洵回頭,見裴容正在和四喜說些什麼,沉聲道:「裴容。」
裴容應聲回頭:「太子?」
段景洵用眼神示意裴容坐下,問道:「方才我和寧時卿告訴我,他說你曾經和他說過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我有些好奇,你說來與我聽聽。」
裴容:「……」
寧時卿也不像愛搬弄口舌之人,怎麼轉頭就把他給賣了!
裴容裝傻道:「什……什麼故事啊?我自己都記不太清了……」
段景洵一挑眉,說道:「你如此遮掩,看來寧時卿所言非虛了。」
裴容瞪了寧時卿一眼,寧時卿搖扇一笑,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兩人當著自己面還如此大膽,段景洵伸手捏住了裴容的下巴,冷然道:「我和你說話,你倒是一直和寧時卿眉來眼去。」
裴容:「?」
「我……我哪裡眉來眼去了!」
寧時卿輕搖摺扇,遮住唇邊的笑意,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哼……」段景洵冷哼一聲,「要是沒有,你就把寧時卿口中那件匪夷所思的事,說與我聽。」
裴容怎麼可能和段景洵說出他的夢?
可現在看起來段景洵是不打算放過他了,既然躲不過,那就只能拖一拖了。
裴容扯著段景洵的袖口討好地晃了晃:「下次,下次的時候,我再和你說,好不好?」
段景洵面帶不悅地看著裴容,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替他回答了,他就要現在聽裴容說出來。
寧時卿也在一旁插話道:「或許是我在這裡,容世子不好意思開口,我看這樣,太子,今日的酒便到此為止,我先告退了,剩下的事,太子也可慢慢去問容世子。」
段景洵絲毫不接寧時卿的臺子,皺眉道:「他羞於開口,當初又怎麼能告訴你?」
寧時卿淡笑不語,頷首示意,便退了下去。
裴容:「!」
寧時卿居然就這樣走了!
段景洵看向了裴容,似笑非笑道:「到底怎麼回事?」
裴容很希望自己能說出點什麼來,隨便什麼,只要能搪塞住段景洵就行。
但事實上,他緊張得嚥了咽口水,巴巴地看著段景洵,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段景洵眸色漸深,啞聲道:「這麼看著我也沒用。」
裴容支支吾吾道:「太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