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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可看到這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不是有意不接穆向陽的電話,但是每次穆向陽都要車軲轆說些什麼兄弟手足家庭親情的話,他實在不想再被拖回穆家那個泥潭裡,所幸每次穆向陽打來他都讓手機一直震動到結束。
楚涵坐在他身後抱著他,把他和陳英的對話看得一清二楚,「心軟了?」
穆小可無奈苦笑,他也從來沒有想過真的不管自己的爸爸,可是他也不敢靠得太近,穆楷的算計和爸爸的偏心讓他對穆家退避三舍。
「小可,真的不和我說說嗎?」
除了榮彥哲的癲狂,穆家發生的事情也很詭異,穆小可小小年紀就能看透穆楷的手段,學會那麼狠絕的方法離開穆家,這背後到底發生過什麼?
穆小可回頭與楚涵對視,沉思片刻,他開始打字。那些事情要用手語表達實在太困難了,只能用文字。
「我和穆楷並不是一個媽媽,他的媽媽是在我父母結婚前就生下了他。直到我6歲那年,穆楷從被人送回我們家。」
就是在他媽媽人生最後一個生日宴會上,一個私生子被人送回來,對於生日主人公來說,她的丈夫不但沒有為她準備生日驚喜,甚至不顧顏面當眾認下一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聲稱這個孩子以後要成為家庭的一份子。
這樣荒唐的事情把顏歆的自尊徹底擊碎,驕傲的獨立女性是無法忍受丈夫如此背叛的。
「媽媽和爸爸提出離婚,那段時間媽媽帶著我離開穆家,與爸爸正式分居,可是媽媽很痛苦,她的身心都受到傷害。她很愛爸爸,但是穆楷的出現讓她很懷疑自己。後來她打算帶著我離開這個城市,可是就在我們去機場的路上,有人綁架了我們。」
6歲那年的記憶,他一直都無法忘記,雖然很多細節記不清楚了,但他記得他的媽媽是如何死去的。
劫匪把他們困在一個靠海的廢棄庫房裡,荒無人煙的地方,一到晚上就是寂靜陰森的氛圍,穆小可當時害怕極了。而且劫匪中有人想要欺負他的媽媽,穆小可記得,他當時看到媽媽被人按住就立刻大聲尖叫哭泣起來。
而另外的劫匪就直接一腳踢中他的腹部,他記得那一腳很重很重,可是那時候的他還是堅持大哭大叫。他的媽媽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那個要欺負的劫匪,一把撞開要踢她孩子的劫匪,結果掙扎中,他的媽媽被劫匪一把推倒後腦勺撞到了旁邊的鐵皮箱子尖角。
「媽媽死後,他們好像害怕了,可能是我的哭叫聲和打鬥聲引來外人,他們就把我的嘴堵起來,然後將我和媽媽一起鎖在了那個鐵皮箱子裡,我不知道自己被鎖了多久,我只記得後來媽媽的身體冰冷得要命,冷得我不敢靠近。」
楚涵抱緊了穆小可,心疼地親吻穆小可的臉頰,「沒事了,都過去了。」
穆小可點頭,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眼淚,「我的啞疾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其實後來的事情他就不太能記清楚了,小學時期他的精神狀態都不好,一直是在家裡請家教完成的學習。直到初中才慢慢恢復與外人的來往。
而他的那個私生子哥哥,則從那時起就一直以穆家兒子的身份出現在各種社交圈,等穆小可能開始正常與人交流時,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他也是穆家的兒子了。
「初中以後,我開始慢慢恢復說話的能力……」
「但是說得並不流利,與人交流的時候很容易產生誤會,加上不想讓人忘記我的存在,我很任性很胡鬧,所以沒有一個同學喜歡我,包括在楓林苑一起長大的玩伴,也都不喜歡我了。」
「包括傅嘉趕?」
楚涵總是能抓到關鍵,對,包括傅嘉贇,這個一直會照顧他的大哥哥,在穆楷理所當然佔據穆家繼承人身份之後,也對他視而不見。
「是因為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