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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發出後,想她回,但又不想她回。
她回了簡訊,證明她需要自己的陪伴。
她不回,說不定是已經睡著了。
但也有機率是沒有。
江煙也沒敢確定。
第二天難得她起得很早。
想去看看何霧醒了沒,但發現,她都已經在給陽臺的花澆水了。
陽臺的花花草草是何霧前段時間給置辦的。
還教江煙怎麼照料這些東西,從怎麼除草到光照時間,再到如何澆水,她不僅口頭上教她,還會給她寫在備忘錄裡。
她說,這些花花草草都是生命。
都可以陪在人的身邊。
江煙點點頭。
確實如此。
但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早啊。」
江煙上前跟她打招呼。
何霧放下噴壺,回她一個笑,「早。」
她很疲倦。
這是江煙的第一反應。
江煙問:
「你昨晚上,沒睡好嗎?」
何霧也看了她一眼:
「你看著也是呢。」
江煙如實回答:
「擔心你嘛。」
何霧準備去拿小鏟子的手,微微一頓。
又笑了笑: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江煙嗯了句。
好像在那瞬間,突然沒了話說。
兩人似乎都察覺到了。
何霧試圖活躍氣氛:
「你昨晚發資訊給我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
真的挺困的。」
江煙訕笑:
「嗯。
給你發完資訊,見你沒回,我也睡著了。」
明明兩人都提到了睡字。
可心裡似乎都很清楚,其實誰也沒睡吧。
但是誰也沒有拆穿誰。
察覺到情緒好像突然一下子斷了半截的那種感覺,就是在這種時候。
明明兩人都說了話,可就是覺得,好像什麼也沒說。
或者說是,說了還不如不說。
像是被什麼給堵到了。
像是話被堵到了喉嚨口。
又像是那顆心,被什麼給堵到了。
找不到出口。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一月中旬。
學校發了再有兩個禮拜就期末考的通知。
也就是說,過了期末考後,就是放寒假了。
很快,除夕夜就來了,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新年。
意味著,所有在外飄蕩的遊子,都應該回家過年了。
那時,三個人的傷口已經全部都癒合了。
但在江煙的脖子上,還是留下了細微的疤痕。
估摸著是還要過一段時日,才可以徹底消除。
可江煙那時,剛好收到了學校的邀請函。
邀約她代表城北十七中,去參加市裡的跨年晚會。
還是電視臺轉播的那種。
江煙是想拒絕的。
但校長說,是上面的人親自點名的。
實在是難以推脫。
江煙主動去問了何霧的意思。
幾乎是潛意識裡的。
想要問問看她的意思。
這一問,就打破兩人之間堵得慌的隔閡。
何霧說,可以去試試看啊。
畢竟也算是個大舞臺呢。
何霧並不知道,大舞臺對於江煙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她在意的是,她想不想自己參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