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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會被方案本身說服,她就不會在這裡。
可笑。
小丫頭滔滔不絕說著的過程中,沈扶澤就坐在她身側,給她遞筆,遞檔案,翻找資料……
以往有沈扶澤在的場合,向來是他的主場,而這一次,他卻坐在旁邊一句話未說,扮演著一個輔助的角色。
他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旁看,但他看的不是檔案,而是說話之人的側臉。
有時他目光會偏下一點,落在衣領處,這個時候他的目光也會隨之變得複雜。
林蕎夫人不禁開始重新打量這個秘書打扮的女生。
她妝容很淡,但骨相很美,沉悶的正裝掩蓋不住她的美貌。
她臉上掛著淺淡的笑,但是微笑掩飾不了她的冷,那是骨子裡透出來的疏冷,眉宇間都彷彿帶著冰霜。
但是她看向身側之人的時候,那股冰霜會徹底消散。
她說完一段話,會偏頭看身側之人,得到一個認可的眼神後,她手會不自禁拉一下衣領,然後繼續說下去。
最後,許景末總結:「熵增定律告訴我們,企業需要不斷進行改革和創新,否則就會變得無序,變得不可控制。」
「這是我們制定改革最根本的原因。」她說著手不經意的向上拉了拉衣領,繼續道,「這份改革方案它獲得了董事會全票透過,以及一半以上股東的支援,由此說明瞭方案本身是被認可的。」
然後她抬起頭,微微揚起下巴直視林蕎夫人的眼睛,面含微笑說:「考試匿名改卷,眾多雜誌社匿名審稿,由此可見,方案本身應當比提出方案的人更值得關注,林蕎夫人覺得呢?」
林蕎夫人撥弄著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半晌,她笑了笑,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她說:「有人已經用這個辦法嘗試過多次都失敗了,我以為,你們今天來應該是用另一種辦法說服我?」
「本來是該如此。」許景末點點頭,斂起了笑,態度恭敬謙卑,「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證明?所以只能重想辦法,辦法想得不好,還請夫人見諒。」
態度該強硬時強硬,該軟時軟,有從容不迫的自信,也不羞於承認自身的不足,這點倒是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沈扶澤有異曲同工的像。
確實般配。
林蕎夫人目光中慢慢露出了欣賞,她說:「小丫頭,我得承認你說的話,站在理性的角度來看是有道理的,但偏偏我是一個感性的人。」
「當然,我也承認,這小子人不討喜,但他的改革方案很不錯。」林蕎夫人說到這裡瞥了沈扶澤一眼,「所以我給了他一個機會。」
「現在看來,這個機會沒有白費。」林蕎夫人說到這裡,目光重新回到許景末身上,她臉上的微笑也多了幾分溫和,「如果不是認出你的臉,我會覺得他在婚外找到了真愛。」
許景末偷偷偏頭往旁邊看去,正對上沈扶澤炙熱的眼神,她驚得猛得轉回頭,心臟劇烈的跳動。
林蕎夫人說:「愛這種東西,確實是不需要證明的,它藏在所有細枝末節裡。」
臨走前,林蕎夫人目光落在許景末脖頸某一處,她笑問:「小丫頭,你自己捏的吧?」
「啊?」許景末先是一懵,而後猛得捂住脖子,臉頰紅了紅,半晌她問,「您怎麼知道?」
林蕎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沈扶澤,文不對題說了一句:「小丫頭,他的心意我想你早就知道了,那麼,你的心意,他應該還不知道吧?」
而後不等她回答,林蕎夫人提著包包起身笑盈盈離開了,臨走前留下一句:「明天的表決會我會準時到場。」
林蕎夫人離開後,兩人沉默著坐了許久。
許景末垂在身側的手,手指緊了緊又鬆開,又握緊,又鬆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