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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威脅大哥，要是敢在晚飯之前叫醒他，就把老劉的母雞窩搬去穆以晨的新房床上！

穆以晨：「……」

穆以安看著自己大哥要吃了人的表情瞬間慫了：「大哥我錯了。」

穆以晨只是沖她擺了擺手，道：「讓開點，你擋著我了。」

說完就當穆以安不存在一般直接繞過她繼續去找自己的材料了。

穆以安蹲下來看著大哥忙裡忙活卻躡手躡腳的，時不時還回望房間裡面望一眼，然後鬆一口氣，繼續幹著自己手裡的活。

她問道：「大哥，你是真的喜歡大嫂的。」

穆以晨：「廢話，不喜歡她能是你大嫂？」

穆以安：「……你能不能不嗆我！」

「那你給我聲音小點兒！吵醒你大嫂我就把母雞窩搬去你的床上！」

「……」

穆以晨唸叨道：「娘親走了之後，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也去了邊關。老三雖把家裡面打理得井井有條的，但畢竟也是少了主母，家裡面雖有煙火氣，卻少了幾分人情味。」

穆以安毫不猶豫揭穿他：「說實話。」

「就是現在家裡面除了娘親留下來的那顆半死不活的樹之外什麼裝飾都沒有！你是不是想無聊死你大嫂？！」

「那、那我從邊關回來的時候你都沒有給我佈置什麼玩的！」

「你都能上房頭了我能給你佈置什麼玩的？！三十六件兵器搬家裡來給你當擺設？！」

「……大哥你兇我！」

「我說的不是實話？再說了，你三天兩頭就去找含章，跟別說她從宮裡搬出來這段時日了，天天見不到你人影的。」

穆以安自知理虧，沒敢說話，只是嘟著嘴，繼續看穆以晨忙活。

「大哥。」

「有屁快放！」

「你喜歡大嫂嗎？」

穆以晨手上動作一頓：「我喜歡她，而且我想努力愛上她，因為她值得。」

穆以安歪著頭看著大哥。

卻沒想到穆以晨直接對上了她的雙眼：

「那你老老實實告訴大哥。」

「啊？」

「你真的，喜歡戚含章嗎？喜歡昭平公主戚含章？」

第34章 壽宴

同樣的一句話，被人問出來，和自己說出來，所需要的勇氣是完全不同的。

更何況長兄如父，穆以安是被自己的大哥問的。

在高羽琛面前，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將這句「我就是喜歡含章」說得乾乾脆脆。但面對穆以晨，穆以安卻始終開不了口。

她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覺得，她可能和大哥有些不同。

起碼在這種事情上。

穆以安最後還是囫圇了過去，沒有給穆以晨一個乾淨的答案。看著穆以晨緊皺的眉頭，穆以安不安地埋著腦袋。

可穆以晨也不過是嘆了口氣，起身摸了摸小妹地頭，道：「其實，沒有那麼多顧慮。以安，你開心，就是最重要的。但如果這是你的選擇，請你一定要為你的選擇負責。」

穆以安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大哥。

大哥不知道的是……這恰恰是穆以安不敢說出口的原因。

她喜歡含章，可她才十五歲，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她不敢說，自己會愛上戚含章。

她喜歡她的笑，含章一笑，京城百花盡羞澀而凋零；她喜歡纏著她，看她無奈的表情，然後嬉笑著繼續抱緊她的胳膊。

她知道這是喜歡，但她不敢確定這是不是愛。

就像穆以晨說的，因為那個人值得讓你從喜歡走向愛，所以，你有義務為她負責。

可，她太小了，太不懂事了，太……把一切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