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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覺得父親簡直就像是個執拗的小孩子。
「你也還有事情要做吧?」江柳夏婉轉地勸說道。他們查出來的事情畢竟也和江月驍有關,而他們是江月驍的後代,距離江月驍死去也才將近一百年,這件事甚至沒出三代,軍部和政方那邊肯定是要過問的。
江父沒有挪動。
父女兩人沉默地對視著,誰也不願意退讓,誰也不願意服輸。
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一直是這樣,哪怕如今江柳夏看開了,放下了,也沒有改變過。
最終江父還是先開了口,這對他而言已經算是很難得的讓步了:「對不起。」
他道歉的時候並不是含糊又小聲的帶過,而是軍人般堂堂正正、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可道歉來得太遲,又太無用了。在參加了超級士兵改造計劃,在進入了通感裝置後……她就已經不再是原本的江柳夏。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又陌生、聽起來過於緩慢而小心翼翼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正對著兩人的側門開啟了。
江父沒有轉頭,沒有把他的眼神和注意分給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江柳夏卻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也許是不可捉摸的直覺——轉過頭注視著來人。
來人身形高大,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每一步都邁得很慢,手上還拿了個手杖,乍一看會讓人以為是什麼貴族家庭出來的老爺。
他的臉卻是江柳夏十分熟悉的。
江父於是看到,剛剛還一臉冷淡又陌生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對著別人展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眼中的光采是他這個父親從沒見過的。
……不,他還是見過的。江父想,在妻子逝去之前。
江柳夏還沒來得及喊出來人的名字,那人就加快腳步——這也暴露出了他身體虛弱的事實,腳步不再像剛剛那樣沉穩,而顯得有些踉蹌——走到了江柳夏的身邊,順手揉了揉她的頭。
江父目光不善地盯著他,恨不得立刻打掉他作亂的手。
可他也發現了,江柳夏完全沒有抗拒的意思。
江父莫名地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於是再次開口繼續剛剛沒有完成——或者說是他單方面不想結束的對話,他又勸說道:「回家吧。」
這一回,他的聲音稍稍放軟了些。
從側面房間走出來的帝國男人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是該回家。」
雖然這個莫名其妙出現、還搶奪了江柳夏注意力的男人贊同了自己的話,但江父仍然不覺得高興。
江柳夏和帝國男人之間的謎之默契感讓他感覺自己才是個外人。
江父已經做好了江柳夏仍舊不回答,或者直接拒絕的準備,沒想到這一回江柳夏的反應卻不一樣了。
「喲,大齡逃家兒童打算回家了?」她臉上的笑容並沒有消去,說出來的話雖然嘲諷,卻也滿滿的是親近。
很顯然,江柳夏並沒有在跟江父說話。
江父抿緊了嘴。
「你還笑話我,你自己也是個大齡逃家兒童好吧。」帝國男人翻了個白眼,身上優雅的氣質被毀了大半。
他們之間相處起來亦師亦友,互相諷刺卻也親和,與江父和江柳夏之間的尷尬僵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江父總算是正眼瞧他了,他伸出一隻手,冰冷地自我介紹道:「我姓江。」
我和她都姓江,我才是她的父親。
「卡加雷斯·奧多里西亞。」帝國男人臉上掛著官方假笑,伸手回握,「算是這孩子的監護人吧。」
兩個年紀都不小的聯盟、帝國軍部高層當然不可能幼稚的在這種時候比拼手勁,但僅僅是雙眼對視的□□味也濃到讓人難以忽視了。
卡加雷斯的話語無異於挑釁,江柳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