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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鑫不易察覺地皺眉,對方的領頭人冷聲諷刺道:「先不說我們這邊不可能突然偷襲,那我們這邊的死去的學生又是怎麼回事?是誰殺的?」
於鑫問了一句,卻沒有人回應。
「一幫懦夫,就這還第一軍校?」對方的領頭人嘲諷道。
於鑫最不喜歡聽到有人嘲諷第一軍校,他冷漠道:「先管好你自己。」
「怎麼,我說的不是實話?」對方領頭人也怒了,「只准你給你們學校的找回公道,我們就不配了?」
「先冷靜下來!」於鑫說。
之前被詢問的第一軍校學生也忍不下去了,他的朋友在他的眼前被敵人殺害了,他卻只能任由敵人在那狡辯,真是讓人難以忍受,他把矛頭對準了於鑫:「你一直在說這種軟弱的話,到底是在想什麼?我們有兄弟死了啊!你難道都不把他的命當回事?」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江柳夏頓了頓。
這個措辭……有點奇怪啊。
那個學生帶著哭腔吶喊道:「我們可是能夠交付彼此後背的夥伴!連報仇都做不到嗎?我可是親眼看見了兇手的!」
這下,就連於鑫也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了。
對面的領頭人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著兩人,一句『至於嗎』憋在嘴裡沒說出來。
這只是個比賽而已,他會不會太入戲了?遊戲裡的死又不是真的死,而且大家在這場角鬥賽中也不算事可以交付後背的夥伴,只能說是因為共同利益而臨時組合起來的聯盟。
在角鬥賽中,每個人都是敵人。
江柳夏若有所思地想:或許他不只是入戲,而是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可他身邊的同伴都沒有說什麼,顯然這就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沒錯。
至少外表是一樣的。
往大膽一點的方向猜測就是……有什麼能夠擬態的東西潛入了他們之中。
是有裝備能達到這個效果,還是……別的什麼呢?
此時,對面也有人產生了同樣的懷疑,甚至有切實的證據,那人按捺不住了,憤怒地指責道:「我才覺得你有點奇怪呢,你剛剛真的有站在這裡嗎?」
「我看見了那個黑頭髮的推了眯眯眼一把,鞋拔子臉差點被絆倒,還撞了一下那個小白臉。」被他取了奇奇怪怪外號的第一軍校學生全都憤怒地看著他。
但那人沒有理會這些目光,而是繼續道:「但我很確定剛剛沒有看到你,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真的是我們學校或者第一軍校的,而不是混進來的其他什麼人嗎?」
有學生為那個過於真情實感的第一軍校學生作證道:「我知道他,他的確是我們學校的,和我一個系,就在隔壁班。」
指責他的那人反問:「那你剛剛看到他站在你旁邊了嗎?」
學生啞口無言。
氣氛突然轉向了靈異的方向。
對面學校的學生見他們語塞,頓時更有信心了,大聲指責道:「我們學校沒有人會偷襲,你們學校的這個傢伙才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
大家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了第一軍校的學生。
但那個人的表情卻並不如他們想像中那樣,是被拆穿的慌亂,又或者是被汙衊的憤怒。
他只是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方才想要為同伴報仇的歇斯底里和淚水都沒了,此時此刻的表情竟然還顯得有些不知世事的純真。
「怪物……?」他重複著這個詞。
這個詞就像是戳到了他的雷點一樣,他的表情先是茫然,而後是醒悟過來的厭惡與憤怒,乃至於憎恨。
明明大家都還是學生,唯有他的氣勢恐怖至極,給人一種壓迫感。
——彷彿……再不跑的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