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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被她當著蘭斯的面嘲諷了一通,臉漲得通紅,辯解道:「這是奧多里西亞先生的房子!」
江柳夏挑釁地昂起頭:「而我是你的『奧多里西亞先生』允許居住在這裡的房客。」
「如果你覺得不服氣,那麼,『奧多里西亞先生』在哪呢?讓他出來評評理?」
她並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她歸根結底真正想做的並不是欺負一個顯然是服從命令的軍官,而是找到失蹤的卡加雷斯。
軍官張了張嘴,卻在開口的前一秒恢復了理智,及時噤聲,後退兩步走到了蘭斯的身後半步。
蘭斯嘆了口氣,先是斥責了軍官:「我不希望下次接到類似的投訴。」
軍官羞愧地垂下頭,中氣十足地說:「是,長官!」
而後蘭斯轉頭看向了江柳夏,冷靜地說:「卡加雷斯……奧多里西亞先生被轉移後的位置我不能告訴你。」
蘭斯都不再稱呼卡加雷斯的名字了,這也許是一種訊號——卡加雷斯不再是原本的那個一天到晚搗鼓廢品的頹廢大叔,而是別的她不認識的什麼人。
那是她所不知道的屬於卡加雷斯的過去。
江柳夏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沙啞而飄忽地問:「那麼我能知道什麼呢?」
蘭斯看到這樣的江柳夏也覺得有些不忍——他畢竟是在卡加雷斯流浪的時期來看望過他的,他也親眼見過這兩個人的相處,即便他們之間沒有血緣羈絆,卻也跟真正的親人沒什麼差異了。
卡加雷斯在流浪時期遇到了那麼多困難,中途甚至還被綁架,他都從來沒有想過聯絡自己的舊部或是過去的親友,唯一一次聯絡蘭斯還是為了給一個小女孩搞補習。
補習,哈!
蘭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中將,卻被卡加雷斯當成教官來用,甚至不是為了培訓軍校生或者新入伍的軍人,而是一個少女的業餘比賽——雖然他之後也發現江柳夏的體術的確很不錯,但這也不能掩蓋事情的本質就是卡加雷斯為了這種小事勞煩他。
想到這裡,蘭斯又嘆了口氣。
「他去治療了。」
蘭斯微微側過了頭,不去看江柳夏的表情。
他不應該感到心虛或是愧疚,這一切其實跟他的關係並不大,卡加雷斯的病是他自己放任不管導致惡化的,將江柳夏和卡加雷斯二人分開的也不是他,而是病情。
「治療?」江柳夏愣愣地重複。
越來越多之前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是沒有被她重視的線索浮現出了腦海。
卡加雷斯在近來一段時間時不時會咳嗽,身體健康狀況似乎也下降了不少,他甚至在後期都只能臥病在床了……難怪在複賽結束後,江柳夏出來的時候發現卡加雷斯很久沒有繼續他的工作了。
不對,這一切或許可以追溯到更久以前。
在卡加雷斯勸說她去讀軍校的時候,他的態度就有點不尋常了……
江柳夏盡力地回憶著當時的場景。
他的光腦是不是還發出了警報聲?為什麼會發出警報?是……因為他的身體健康已經低於平均水準了嘛?
她不能確定。
到了這個時候,江柳夏才無比懊悔自己一直以來的不注意。
她在這幾個月幾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全國聯賽和訓練上,也因此對卡加雷斯有所忽略,就算是後期發現了不對勁,也一直想著『打完了比賽再和他談談』……結果拖到了現在,卻沒有談的機會了。
她疑惑著卡加雷斯怎麼會連她是在打複賽還是決賽都不關心,實際上她自己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卡加雷斯已經病入膏肓。
江柳夏心中的自責快要將她整個人壓垮。
蘭斯繼續道:「他被我們送到了絕對安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