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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聲,都落在付零自己的心上。
和她的心跳聲重疊。
伯西愷跟在她身旁,並肩而行,二人中間隔著半米的安全距離。
付零左手裡握著從自己房間裡找到防身用的摺疊刀,刀把已經被她攥的發燙。
在這個三千世界裡,所有人都可以行兇,她不得不防。
「到了。」伯西愷頓住腳步。
二人停在一扇白色門前,付零拿出201室的房卡,貼在瓷片感應區。
「滴答」一聲,門順應而開。
付零停在門口,看著伯伯西愷走進過道,後者疑惑的回頭詢問:「怎麼了?」
「不用帶個鞋套什麼的嗎?」付零疑惑。
她之前見過老爹勘察現場,所有刑警都是拉上警戒線全副武裝的進入現場,生怕破壞一點點原有的形狀。
伯西愷眉心微展,略淺的瞳色似揚起點光:「不用,沒那個條件。」
「……」付零想想也是,她玩實景劇本殺的時候,也沒這麼多講究。
「三千世界裡的一些設定和現實生活是不一樣的,你之後就會明白了。」伯西愷徑直走向寢室,在雙人床上翻找起來。
付零對他這種哄小孩的語氣不做回應,一回頭的功夫,她被剛進門右側牆壁上的幾道刮痕吸引。
王福豪夫婦的房間牆紙是歐洲華麗花紋裝飾,灰褐相間,有幾條橫著縱橫交錯的刮痕布及在上面,尤為扎眼。
付零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來,在刮痕上面比了一下,感覺有些不對。
沿途的刮痕有的長有的短,看起來並不匹配。
但是在轉了一個身,背朝門口用右手搭在刮痕上面,沿著痕跡再刮動的時候卻對上了。
「有人在這個地方發生了肢體碰撞。」付零拿出手錶,點開攝像頭把牆上的劃痕拍下來。
伯西愷停止搜查床鋪,起身走到付零面前也看到了牆上的刮痕。
他目光如水,靜靜瞧了付零一眼,似乎有些詫異。
付零也懶得跟這個大冰塊多說話,誰讓你個子高呢,看不見怪得了誰。
這個刮痕正好在付零肩膀處位置,她轉身的空隙瞥了一下,正好瞧見。
而付零,身高和死者陳鳳娟接近!
付零背對著門,模擬著當時的情況,把手搭在劃痕上:「有人從後襲擊,掙扎、想反抗、什麼也碰不到、慌亂之中抓了幾下牆壁。」
伯西愷點頭:「沒錯,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頓了頓,他篤定道。「就在王福豪夫婦的房間裡,死者陳鳳娟被兇手勒頸窒息而亡後,被拖拽到了203房間門口擬造成上吊自殺的假象。」
付零疑惑:「你怎麼知道?萬一是別人在這裡發生矛盾呢?」
伯西愷伸出左臂,點開自己的手錶調出相簿,不知道按了什麼鍵。
有一束光從伯西愷手錶攝像頭內,像投影儀一樣折射到左側的牆壁上。
那是一張死者陳鳳娟的右手照片。
「這麼黑科技?」付零感嘆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相簿才發現在照片左側有一個「投影」選項。
不得不說,這個遊戲要不是有手錶時常電兩下,正兒八經的當做遊戲來玩,還挺過癮。
「看她右手指甲縫。」伯西愷道。
順著伯西愷的提醒,付零瞧見死者塗抹著紅色甲油的指縫裡,五指中都有少許白褐色的粉末。
「……」付零渾身抖了個機靈,警惕的看向伯西愷:「這是你什麼時候拍的?」
伯西愷這回倒是回答的坦誠:「就是你和他們在屍體旁交談的時候。」
「不是說只有偵探才可以取證、搜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