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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羽白了一眼雲景,表示蔑視。他的阿傾人美心善,怎麼可能做出屠滅一個種族那種殘忍的事?
塗生攥緊了拳頭,極力抿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黎南傾笑著說:「青竹劍擁有淨化世間一切邪惡、汙穢的力量。等著看吧。」
黎南傾剛說完,被青竹劍刺中的草兔族人就紛紛回神,個個都是迷茫的神色,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眾人七嘴八舌的,搞得現場鬧哄哄,吵得黎南傾十分不舒服。
塗生放開攥緊的拳頭,嚴肅地說:「阿傾救了草兔族。」
「順手。」黎南傾言簡意賅。
塗生深吸一口氣,好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問道:「阿傾,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離開這裡?」
黎南傾肯定會離開草兔族。可塗生這樣問,顯然別有深意。「直言吧。」
塗生又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他剛想說話,族長就帶著一群獸人急急忙忙地趕到黎南傾面前,焦急道:「黎大人,大事不好了,兩位神使被魔獸帶走了。」
黎南傾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表示疑惑。
族長說道:「剛才兩位神使正在和我說黎大人救了草兔族的事,一隻魔獸就忽然出現,擄走了兩位神使大人。黎大人,都怪我們草兔族戰力低微,無法戰勝那隻魔獸。」
黎南傾挑眉問道:「往哪個方向去了?」
族長:「北方。黎大人,您的本領通天,一定能救回兩位神使的。」
黎南傾似笑非笑地說:「你說得對。」
黎南傾說著就抬腳,準備往北方去。塗生卻在此時拉住黎南傾的胳膊,以霸道總裁的氣勢將黎南傾拉到自己身後,紅著眼眶對族長說道:「義父,夠了。」
族長一怔,隨即老淚縱橫,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說道:「生生,你沒事!黎大人真的救了你,真是太好了!」
黎南傾但笑不語。
塗生又攥緊了拳頭,說道:「義父,夠了。」
族長愣住,不解道:「生生,你怎麼了?是不是……」
塗生忽然跪下,沖族長磕了三個頭,滿臉悲傷地說:「義父,根本就沒有什麼魔獸,對麼?」
「阿生,你在說什麼?」
「阿生,你在質疑族長嗎?」
「阿生,你是不是還沒清醒過來?」
「阿生,你不能恩將仇報!」
……
塗生聽著周圍的族人從疑惑到質問,從質問到謾罵,始終沒回嘴一句。
雲景用胳膊撞了撞雲落羽,壓低了聲音道:「這是有故事的節奏啊?」
雲落羽不理他,假裝不經意地朝黎南傾的方向挪了挪步子。
黎南傾看了看腳邊的兔子明鴻,一言不發。他在兩個劍童的身上留有神識印記,再清楚兩人的去向不過了。
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為的就是看看族長想幹什麼。沒想到塗生會站出來。
族長似乎對眾人的指責置若罔聞,慈愛地問道:「生生,義父不怪你。黎大人在這裡,一定能解決你的問題。」
族長說著話就要去撫摸塗生。塗生毫不掩飾地避開了。
「生生?」族長還不放棄,眼裡滿是哀求。
塗生咬了咬唇,說道:「阿傾和兩個亞雌心地善良,隱居深山,很本不會阻礙你們,你們何必趕盡殺絕?」
「生生你在說什麼?」
「阿傾他們已經夠對得起草兔族了。義父,你放過阿傾他們,也放過草兔族吧。」
現場靜默了一瞬,又重新恢復吵鬧。
他們都在逼迫塗生說清楚。族長也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直嘆氣。
塗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