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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他已將雲落羽當成親傳弟子的緣故?
黎南傾收斂心緒,帶著回家一樣的心境緩緩地降落到雲落羽的身後,輕手輕腳,斂聲屏氣,想要給雲落羽一個驚喜。
雲落羽感到身後一陣微風忽來,接著便聞到屬於黎南傾的味道。是他回來了!雲落羽的腦子剛閃過這句話,心中升起歡樂的情感,就發現屁股後面伸出了蓬鬆的長尾巴。那尾巴不客氣地纏上黎南傾的腰,將黎南傾帶到他的懷中。
雲落羽慌了。他,他居然如此性急!
這不是小貂鼠第一次用尾巴卷黎南傾了。黎南傾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小徒兒粘人的樣子過於可愛。
小徒兒粘人了,作為師父,是不是應該聊表安慰?
黎南傾一邊想擺出師尊的樣子安慰安慰小徒兒,一邊又覺得心裡癢癢的,好像很想順一順小徒兒的毛。
雙重心理因素之下,黎南傾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上小貂鼠的尾巴。當綿軟的觸感自手心傳來那一刻,黎南傾心滿意足了。這世上,就沒有什麼比打架歸來能擼一下小徒弟的毛更愜意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擼毛加抱抱。
雲落羽的尾巴剛被黎南傾碰到就渾身一顫,好似有一種未知的力量竄遍他的全身,讓他的身體變得奇奇怪怪的。他掌控不了這種奇怪的感覺,很想縮回尾巴。可小亞雌迷戀的樣子又讓他強忍縮回尾巴的衝動。畢竟,被自己的雌性喜歡和迷戀是一件值得向所有人炫耀的事情。
雲落羽不能縮回尾巴,感覺舒服又奇怪。他控制不了這些令他失控的感覺,所以他繃緊了身體,渾身散發出如臨大敵的氣場。
黎南傾注意到雲落羽的不正常,關切地問:「小落羽不舒服嗎?」
雲落羽搖了搖頭,紅著臉,故作嫌棄道:「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知羞恥的亞雌。」小亞雌就不知道雌性撫摸雄性是在挑逗嗎?小亞雌絕對是故意勾引他的!黎南傾一如既往地不要臉!
黎南傾一臉問號,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雲落羽傲嬌地「哼」了一聲,大發慈悲地說:「你喜歡就給你摸,大不了我不說你了。」這種事情擱其他獸人身上,一定很享受吧?他不能太過拘謹,讓黎南傾感到不安。
黎南傾好笑地摸了摸雲落羽的頭,說道:「不摸了,還有要緊事。」
雲落羽皺眉。黎南傾的要緊事多半會將他扔到一邊,他不開心。
黎南傾:「別擔心,你之前不是同意和我一起修煉嗎?」
雲落羽點了點頭。
黎南傾說:「我未來幾天會動不了,就像在塗生家那幾天一樣。」
雲落羽瞪大了眼睛看著黎南傾,不高興地問:「你幹什麼去了?」小亞雌肯定又不要命地用禁忌魔法了。
黎南傾輕描淡寫地說:「和厲害的魔獸打了一場。」
雲落羽的臉一黑,怒道:「早知道你不想要命,我幹嘛在落月森林救你?」
黎南傾:「小落羽在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怎麼會不要命?」
雲落羽被噎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可你未來幾天動不了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黎南傾,想看看黎南傾到底傷在哪裡了。
黎南傾感覺小落羽是在擔心他,所以並不怪罪小落羽的無禮。他放軟了聲音,說道:「小落羽不要擔心了,快過來。」
雲落羽疑惑道:「過哪裡?」都離這麼近了,還要怎麼過去?
黎南傾笑了笑,乾脆主動湊近雲落羽,用額頭抵著雲落羽的額頭,柔聲道:「小落羽不要牴觸我,讓我進去。」
雲落羽愣了一下,隨即臉紅了。
黎南傾倒是沒注意到雲落羽紅了臉,自顧自地閉上眼睛,慢慢地將神識侵入雲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