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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拿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類似雕花黃梨木梳子、玫瑰花瓣之類的,「不行,一定要我親自來做才細緻。這些可都是我專門給柏言買的。」
聽見楊氏回答的楊父嘆了口氣,對於自己妻子這愛操心的性格沒有一點辦法。楊柏言才第一天去上朝,不知道回來看見他娘為他準備的這兩大馬車的東西會不會感到煩惱。
在楊氏知道楊柏言要搬去將軍府的那刻起,就開始為她心愛的兒子準備各種小東西了。完全的樂在其中。
「你這麼著急幹嘛,還有幾日柏言才會過去。你這就盼著他走了?」楊父話語中夾雜著些憤怒。楊氏聞言,停下手裡的動作,瞪大眼看著楊父:「我這是為兒子高興,你懂什麼?!」楊父頓時不敢說話了。
如今晉國已經安定下來,在內有丞相治理貪官汙吏,減輕賦稅,使得百姓有好日子過。在外也有楊柏言培養的精兵強將來保護這個國家。就是因為這份安穩,才使得晉珩帝有了傳位的想法,他想趁著還有些時日,過些舒坦日子。
太子當然是唯一在珩帝考慮之內的人選。但珩帝這樣決絕的選擇的顯然不會讓其他皇子甘心,都開始在暗中爭鬥起來。
可想而知,太子是他們最大的障礙,不把太子弄下臺,誰都不可能有機會。就在其他皇子的惡意中,雖說太子能力差了一點,但他還是能在眾兄弟的算計裡活下來,也不是什麼池中之物了。
當楊柏言到了太子的東宮時,看著那奢侈的珠寶大堆大堆地裝飾在房間裡,就知道太子哪裡廢物了。如果讓他來當皇帝,恐怕會使勁搜刮天下間的財寶來填充自己的金屋吧。
喝著宮女端來的熱茶,看著那長相漂亮的宮女婀娜多姿地扭著腰走了,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了下來。
太子打破了這沉默,笑著開口:「看來我宮裡的婢女還是能入大將軍的眼,大將軍的魂都被勾走了。」
楊柏言:「……」又是詭異地沉默了兩秒,才假意的咳了咳,文縐縐地說了句:「太子說笑了,臣只是身體不大爽利,精神不濟而已。」
「哦?是這樣的嗎,看來本王今天沒挑好日子,為難將軍在這裡陪本王了。」太子的話語完全沒有絲毫歉意,僅僅是單純地在客套而已。
楊柏言垂下的眼眸,他自然知道太子找他來為了什麼事情,但還是保持著一個臣子的風度,有禮地問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找臣所為何事?」太子看著楊柏言稍微垂下的頭,眼中帶上了些許興味,道:「大將軍是個聰明人,定會知道本王現在的處境吧。」
楊柏言抬起頭,看著太子,手裡摩擦著椅子扶手,繼續和太子打太極:「臣不懂,還望殿下明示。」內心卻能夠猜到,一定是老皇帝給太子說了什麼,所以現在的太子應該是要拉他進太子黨這邊了。可楊柏言的心裡還沒確定好該往哪裡站隊,如果進了太子黨這邊,自己能得到的好處必定極少。而且這太子也不是當皇帝的料,以後定是一個昏君。
他為這個國家流血打拼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為了拱手交給一個廢物的。這皇位在楊柏言看來合適坐的只有五皇子英王和九皇子臨王,英王睿智而理性,臨王英勇而強大。都比太子合適了許多。
可楊柏言轉而開始考慮的卻是,誰當上了新的皇帝,對他自己的好處會更大,至少能對他完成任務有助力。
人在哪種情況下會後悔的流淚,應該就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卻又失去了,這樣就會後悔了吧。
那楚材覺現在想要的會是什麼?權利嗎,好像已經有了,除非對方想要更大的權利,但楚材覺並不是那種亂臣賊子。那麼……只有愛情了吧。
想到這裡楊柏言猛然抬起頭,看著太子的眼神很堅定,心中已經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