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一團亂麻之中最清晰的核心卻是,如果楚材覺喜歡不了郡主,喜歡上了他,那是不是代表他能夠自己做到讓楚材覺為他懺悔流淚了?
有時候楊柏言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冷血,別人真情實意的時候,他考慮的卻是自己的利益,比如任務,比如什麼時候離開。這或許是殺人殺多了的後遺症吧。
如今楚材覺對這樁婚事的態度如此抗拒,不太好辦。
緊接著他就看見那如竹般的人突然跪下了,伏在地上姿態誠懇開口道:「臣絕無看低郡主之意,只不過臣已心有所屬,恐並不能娶郡主為妻。」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眼中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楚材覺會說出這樣的話,「丞相莫不是在找推辭,之前可沒聽說過此事,你說的那人是誰?朕倒是想看看是何等絕色竟勾住了丞相的心,連朕安排的婚事都不願意。」
殿內的一干人等都屏住了呼吸,裝了這麼久的鵪鶉圍觀晉豐帝跟丞相的精彩交鋒,如今好像又有了更大的八卦,在這種好奇之下紛紛揣測了起來。
而楊柏言就不一樣了,他有種不妙的預感,總覺得下一秒禍水就會殃及到他身上,因此他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開始緊張起來。
而他的直覺還真的變成現實了,楚材覺竟抬起頭,表情鎮定自若,說出了讓晉豐帝差點坐不穩龍椅,要被驚得站起身的話。
「臣著迷之人並非女子。」他說到這裡看向一旁身子有些僵硬的楊柏言,「正是大將軍,楊柏言。為了他,臣願做斷袖分桃之舉,但與女子成親卻萬萬不可。」
楚材覺的話擲地有聲,字句清晰,在場每個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晉豐帝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指楚材覺,又指了指有些身形不穩的楊柏言,手指在他們之間來回打轉,「你,你們……竟然是斷袖?!」
文官大多數低下了頭,嘴裡極為小聲念著,「真是傷風敗俗啊。」
「原來丞相和將軍表面不和,私下卻夜夜共枕,丞相還為楊將軍斷袖過,嘖嘖,說來也是一樁風流雅事。」
「丞相看著文弱,也不知道在楊將軍哪裡吃過虧沒有。」
文官們紛紛開始自言自語嚼舌根,同樣是文官,楊柏言的兄長楊故卻面如黑炭,眼神像是帶了刀子看著跪伏在地的楚材覺,他低喃道:「果真如此。楚材覺他,想找死嗎……」
而楊柏言身後的武官則更大膽了些,伸長了脖子要看最前方大將軍的表情,看不見還要踮起腳看,這樣下來隊伍就亂了。
楊柏言現在覺得自己不是個將軍,而是被一顆炸彈轟的焦黑的黑猴子,正被人觀賞。
他當即往前一步,高舉朝板朗聲道:「陛下,不是這樣的,你聽臣解釋!」
哪知晉豐帝捏了捏眉心,一擺手,「不必多言,朕明白了,不會再跟丞相提婚事了。就退朝吧,朕乏了,有事以後再說。」
隨後晉豐帝就被太監攙扶著離開了大殿。
這根本不給楊柏言洗白自己的機會,楊柏言氣的咬了咬牙,手上一用力,朝板都要被他給捏碎了。而他卻注意到了楚材覺從地上站起了身,拍了拍朝服的灰。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楚材覺身邊,他看著楚材覺彷彿無事發生的臉,道:「你這是在讓我們兩人都出醜,給別人笑話看,為什麼要這樣做?」
紫色的朝服襯得楚材覺身上縈繞著一股貴氣,他掃視了一圈那些注意著他們的人,微微俯身貼近楊柏言耳側如同說悄悄話一樣親暱,「為何要在意外人的眼光,我只在乎你怎麼看我,你何時能答應給我治病。」
楊柏言耳朵處傳來溫熱感,他正欲推開楚材覺,但對方卻先一步離開了,這是楚材覺在給他留下思考的餘地。
有些憋悶的他對那些頭髮花白,吃瓜還吃的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