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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城外的莊子自然比不得興寧伯爵府,破敗的很,不過能有一處棲息之地,陸婉吟便已知足。
那邊,房廊下有小丫鬟急匆匆奔過來,「小姐,有一封請帖。」
陸婉吟伸手接過,發現是定遠侯府發來的。
「梁含芸的生辰宴?」
陸婉吟跟梁含芸並不交好,她怎麼會給她發帖子?陸婉吟拿著帖子轉了轉,發現帖子後頭還有兩個飄逸的字型。
靜候。
陸婉吟忍不住笑了笑,她猜測這帖子是梁定安給她送來的。
雖然上次在定遠侯府的木樨宴上,大家並不是很愉快,但梁定安畢竟救了自己,這個面子她還是要給的。
「寶珠,收拾一下,我們去定遠侯府。」
這次梁含芸是主角,陸婉吟也就想著不搶她風頭,穿了件素淨的衫子,外頭罩一同色系的斗篷,然後領著寶珠坐上青綢小馬車悠悠去了。
其實她會去,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梁含芸的生辰宴,扶蘇怎麼說也會捧場吧?
陸婉吟到達定遠侯府時,外頭聚集了很多人,她的馬車在這堆金碧輝煌的馬車裡根本就連擠都擠不進去。
陸婉吟也不急,她懶在馬車上,素手挑開簾子,然後一愣。
男人身穿墨綠長袍,騎著白馬從不遠處而來。
秋日的風又大又冷,幹簌簌的往人身上吹,直吹得人七倒八歪。可很奇特,當那風到扶蘇身上時,又莫名柔和了許多,似乎就連它都在憐惜這樣丰神玉朗,金質玉相一般的人物。
男人騎馬而過,他似乎是看到了她的馬車,又似乎是沒看到。
陸婉吟在他的視線瞥過來之前,迅速放下了簾子。
兩人之間的關係如今有些尷尬,前幾日那些剝心掏肺的話將兩人的情感推向了高潮,也推向了滅亡。
他們的感情似乎在那一日達到了頂點,又回到了原點。
不,比原點更糟糕。
沒有結果。
這是陸婉吟最後思考出來的結果。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這件事就好像是她一開始做的夢,如今夢醒了,她就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該去肖想那隻本就該九天翱翔的鴻鵠。
天上的月始終是天上的月。
就算她曾撈起過水中的月,那也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層幻影。風一吹,月就散了。
男人的馬擦著她的馬車過去,風吹起她的簾子,陸婉吟看到他系在掌心的那塊帕子。
還……帶著嗎?
梁含芸作為縣主,身份尊貴,她的生辰宴自然不俗,京師內大部分權貴皆來捧場。
陸婉吟在外頭等了許久,終於有女婢引她入內,挑了一處不顯眼的位置安排。
那邊,扶蘇早已入內。
「你父親呢?」扶蘇隨梁定安一齊往府內男客處去。
「今早入宮了,現在還沒回來呢。」梁定安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扶蘇的肩膀,「放心吧,芸兒的生辰宴,父親不會遲到的。」
相比於梁定安的輕鬆,扶蘇卻下意識皺起了眉。
聖人與定遠侯並不交好,聖人甚至十分忌憚定遠侯的兵權。像今日這般入宮半日,現下還沒有回來的情況是第一次。
見扶蘇皺著眉不說話,梁定安又跟他開玩笑道:「說不定是聖人知道芸兒今日生辰,送的禮太多,父親不知道怎麼搬回來呢。」
扶蘇看他一眼,沒吭聲。
兩人入了房廊,往男客那邊去。四周人煙較少,梁定安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他站到扶蘇面前,那張流裡流氣的俊逸面容在此刻難得正經起來。
「長情,我只問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