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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子又是□□出來的?」陸婉吟朝著梁定安嬌俏一笑。
梁定安不好意思地點頭,「就,鍛鍊身體。」
話罷,三人靜默一陣,陸婉吟的視線落到扶蘇身上。
男人靜靜站在那裡,垂眸看她。
陸婉吟想說些什麼話,可在看到扶蘇淺淡寡冷的眸色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她能與梁定安談笑自若,卻不能與扶蘇對視一眼。
「小姐,小姐,外頭又來了一幫人!」馮媽媽突然疾奔過來,急赤白臉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還拿著麻繩和網兜呢!」
陸婉吟面色霎時一變,難道黎宇嘉還沒死心?
「不,應該是找我的。」梁定安面色大變,「我,我有事要先走了。」說完,拔腿就跑。
陸婉吟揚聲道:「梁公子,大門在那!」
梁定安的聲音遠遠傳來,「不能走門!」
陸婉吟大概明白外面那些拿著繩子和網兜的人是哪家的了。
「小郎君,我們先去收拾一下吧。」寶珠非常有眼力見的牽著陸白玉的手離開這裡。
馮媽媽也退了出去,偌大一塊地方,只剩下陸婉吟和扶蘇。
陸婉吟的院子被她自己燒了一小半,她立在廢墟前,臉上還沾著灰。
小娘子垂著眉眼,突然發現男人指尖有一點紅,她聞到一股腥甜的血腥氣。
「你受傷了?」陸婉吟大驚失色,一把牽過扶蘇的手,攤開,就見他的掌心被韁繩磨得血肉模糊。
這樣一雙讀書寫字的手,居然傷成這樣。
「你,疼不疼?」陸婉吟的聲音有些哽咽。
扶蘇抽回手,道:「疼也沒人給我送帕子。」
陸婉吟:……
陸婉吟面頰染上一點紅,她抽出一塊帕子遞給扶蘇。
男人偏頭看她,不接。
陸婉吟也偏過頭,語氣很輕,有些沖,「剛才給梁公子的是寶珠的。」
輕輕軟軟一句話,就那麼跳進扶蘇心口。男人心中的鬱悶陡然消散,像撥開雲霧的天。
他伸手拿住那塊帕子,陸婉吟眼疾手快的給他按到掌心上,然後捏著兩角,繫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有殷紅血色從雪白色的帕子上滲出,不過不多。
「梁定安對你有情。」男人垂著看著帕子,突然開口。
陸婉吟一愣,眼睫垂落,她含糊道:「是嘛。」
兩人的氣氛又凝滯起來。
他們屏著氣,誰也不肯先說愛,彷彿誰先說,誰就輸了。
「我先前說,定遠侯府不是那麼好進的。」
「我知道。」陸婉吟想起那日木樨宴,面色又紅又白。紅的是舞女屋內發生的那件事,白的是被定遠侯夫人當眾羞辱的事。
「若梁定安以死相逼,定遠侯夫人定會同意。」男人漫不經心的捏著那個蝴蝶結玩,繼續開口。
陸婉吟心間一跳,她看向扶蘇。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才梁定安說,他要為了你,以死相逼。」
男人說話時咬著唇舌,像是很艱難才將這句話吐出來。他微微俯身,漆黑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陸婉吟,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陸婉吟微微睜大了眸子,她確實是沒想到梁定安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雖然如此,但陸婉吟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她反而想的是,若是扶蘇,會為了她做到何種地步?
他會為了她抵抗衛國公府,抵抗這京師萬般流言蜚語嗎?
有那麼一瞬間,陸婉吟的腦子一瞬恍惚,她輕動了動唇,吐出一個字,「哦。」
男人的眸色瞬時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