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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陸婉吟一頓,她終於轉身面對陸白玉,「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陸白玉點頭,「我要考科舉。」
「好,那就去吧。」陸婉吟朝陸白玉伸出手。
陸白玉走上前。
陸婉吟握住他的手,捏在掌心,輕輕搓揉,「或許有些人一輩子都尋不到目標,也不配有目標。你很幸運,能走上自己想要的路。白玉,不要怕,阿姐一直在你身後。」
陸婉吟的聲音輕柔和緩,陸白玉紅了眼眶,咬緊唇。
他剋制著點頭,反握住陸婉吟的手。
他一定不會讓阿姐失望的。
「時辰不早,去歇息吧。」
「嗯。」陸白玉鬆開陸婉吟的手,轉身出了屋子。
秋晚風寒,小郎君被迎面吹來的風辣出的淚眼。他伸手抹臉,越抹越多。
在那之前,他在心中責備過阿姐管的太多,可如今想來,若非阿姐的處處管制,暗中安排,他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問題。
扶蘇哥哥告訴他,阿姐沒有錯,他也沒有錯。
這一夜,陸婉吟睡得不錯,似乎還夢到了一點什麼東西。
冰冷的鏡子,炙熱的溫度,男人的輪廓從鏡子裡模糊的顯露,汗滴順著他白皙漂亮的下頜滑過滾動的喉結,落入敞開的衣領之中。
男人急促的氣息縈繞在她耳畔,地面上滿是被揮落的珠釵玉環。細薄的胭脂在梳妝檯上覆了薄薄一層,陸婉吟的手印上去,就是一個掌印。
她的後背靠在鏡子上,男人的手死死勒著她的腰,她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叫哥哥。」男人輕啟薄唇,唇角有嫣紅的口脂,像是她最喜歡用的那種。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帶著無限慾念,驚得陸婉吟渾身戰慄。
秋日的晨曦之色從視窗乍然出現。
陸婉吟猛地驚醒,青絲汗濕,神色懵懂。
不是夢?是夢?
她左右環顧,屋內的炭盆早已滅了,微涼的空氣流淌四竄,將她被汗濕的小衣吹得透涼。
是夢。
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雖然那是一件曾經確確實實發生過的事情,後頭的不算,但她怎麼會去回味這種事情?
陸婉吟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面頰炙熱滾燙。
一定是昨天吹了風,腦子混沌了。那一定不是她做的夢,一定是因為她病了,對,沒錯,她一定是病了。
陸婉吟歪頭又躺回去,用被褥把自己包裹住。
這一躺,就躺到了晌午。
寶珠來了幾次,陸婉吟都還蒙在被褥裡,她想叫又不敢叫,直等到午膳熱了兩遍,才小小聲地喚道:「小姐?」
陸婉吟動了動,睜開那雙清醒的眸子,轉頭看寶珠。
「小姐,起來用午膳了。」
自從馮媽媽站到了她這邊,陸婉吟這個院子的待遇一下就從山洞洞變成了金窩窩,從平民一躍成為皇親國戚。話雖誇張了些,但事實就是如此。
從前的三碟子菜,有兩碟子是醃菜。現在的八碟子菜,雞鴨魚肉,蔬菜糕點,一應俱全。
陸婉吟用過了膳,想起今日扶蘇說不能來。
她單手撐著下頜,想著就算他今日來了,她也不會去見他的,她怎麼就做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夢呢?
「小姐,你可聽說近日裡京師城內的怪事了嗎?」
「嗯?什麼怪事?」陸婉吟不在意的道。
「就是最近,京師內有名有姓的醫士都突然身患重疾,暴斃而亡了。」
「這倒還真是件怪事。」
「是啊,聽說現在京兆府正焦頭爛額呢。」
「京兆尹府?這案子是京兆尹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