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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扶蘇走到青路身邊,手裡提著那個空酒壺。他將青路推到那塊大日頭底下,然後把空酒壺放到他腦袋上,並懶洋洋道:「太陽下山前別動,不然酒壺碎了,你今年的工錢也就沒了。」
青路:……萬惡的地主公子。
自從陸婉吟參加完安慶長公主的生辰宴後,已有半月未去衛國公府。
聽說那夜生辰宴連聖人都送了生辰賀禮來,就更別說那些京城勛貴送來的,堆積如山的好東西了。
不過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還屬那位錦衣衛指揮使傅班。
宴正酣,酒正急之時,安慶長公主突然喚他,說,「那頭院子裡的梅花不夠艷。」
安慶長公主手指方向是衛國公府內的一處梅園。
在眾人尚不知安慶長公主是什麼意思時,已有一排女使提著箱子上來,那一個個黑油大箱子開啟,裡面滿滿都是粗長的黃白色蠟燭。
傅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其實傅班早就知道自己今天過來,不能全須全尾的回去,可他萬萬沒想到安慶長公主會想出這樣刁難人的主意來。
傅班悶不吭聲地站起來,將手中的繡春刀往宴案上一放,然後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一步一步走向梅園,身後是提著黑油大箱子們的女使們。
透過那拱形園門,伸著脖子的眾人就見這位殺人不眨眼,割喉不留行的錦衣衛指揮使挽起大袖,開始……捏花?
不忍直視。
迄今為止,那位剛毅兇戾的錦衣衛指揮使傅大人在衛國公府徒手捏花的事還在瘋傳。
甚至有人戲稱其為「捏花惡煞」。
陸婉吟有些惋惜,她怎麼就去遛彎了呢?怎麼就沒看到這樣驚天地,泣鬼神的好場面呢?
嘲笑上等人這種事,她從來不錯過。
沒錯,她仇貴。
真是可惜了。
春去夏來,不僅樹蔫了,人也蔫了。這大毒日頭成功澆熄了陸婉吟心中的宏圖大業,只剩下每日捧著一碗冰沙窩在屋內涼榻上圍著冰塊避暑。
好吧,其實不是陸婉吟懶,而是她另有計劃。
陸婉吟已經察覺到扶蘇的鬆動。正所謂上趕著不是買賣,是時候來一招欲擒故縱試探一下。
就這樣,陸婉吟憋著一股氣,硬生生在興寧伯爵府裡頭憋了半個月,終於等來一封請帖。
「小姐,衛國公府來的帖子。」寶珠打著竹簾進來,將帖子送到陸婉吟面前。
陸婉吟抬手接過,一開啟,臉上立刻露出笑來。
「小姐,你笑什麼呀?」寶珠不解。
「我笑了嗎?」陸婉吟歪頭,笑盈盈地朝寶珠看過去。
寶珠承認自家小姐笑起來很美,可現在這副樣子卻是有點……傻。
陸婉吟在笑什麼?自然是笑自己的萬般算計終見成效,萬裡高峰攀到了頂端,她終於射下了那隻高高在上的鴻鵠,將他變成了自己的籠中雀。
這封請帖上面的字她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扶蓮華請她是假,真正想請她的人是扶蘇。
「寶珠,快點把衣櫥開啟,將今夏新做的衫子替我拿出來了。對了,那隻鐲子也幫我找出來。」
「鐲子?小姐,我們最近沒買新鐲子啊,您說的是哪個鐲子?」她們的家當可早已被衛國公府那位扶蘇公子洗劫一空,包括她的私房錢和小郎君的存錢罐。
只一想到這件事,寶珠臉上就難免露出幾分幽怨。
「上次衛國公府送回來的那隻。」陸婉吟興奮的像只花蝴蝶一般飛舞。
寶珠將那隻鐲子找了出來,然後對著陸婉吟的腕子比劃一陣,「小姐,您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