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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懶散地靠著椅背上,想起醫生說不能碰刺激性的食物,酒似乎也算刺激性比較強的一類。
但他向來不是個會乖乖聽醫囑的病人,好與不好,身體都是自己的。
醫生的建議可以聽,但他不想聽的時候,就沒必要聽。
「不然你以為我找你過來幹什麼?聊天麼?」燕珩掀眸看向她,眼底壓著一簇玩味。
鍾卉惜因著這句話,臉色一白,手指捏緊默默移到了桌下,長長的指甲抵進手心,剛做的美甲又要報廢了。
「那你想怎麼替她出頭?」鍾卉惜笑了笑,舊事重提,故意刺激對面的男人,「像當年對付姜家一樣麼?」
這件鮮少有人知道的舊事曾經轟動潼市,人人都知道姜家破產是鍾家從中作梗,但極少有人知道,當年燕家是背後推波助瀾的一方。
當時的燕家剛剛進駐國內市場,很多大的訂單不會選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
想要尋求迅猛的發展,只有和本土的家族企業謀求合作。
鍾家和燕家的祖父輩頗有淵源,兩家合作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而姜家那時公司面臨財政危機,鍾家看上了這塊肥肉,毫不猶豫的對姜家出手了。
而燕家則在背後充當了推手,當時燕家在國內公司的掌權者正是燕珩。
少年人手段狠厲,殘忍無情,如此好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鍾家一步步吞併姜家,燕家在國內站穩腳跟。
那年姜予初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遊蕩在異國街頭。
那年燕珩手握重權殺伐決斷,叱吒在豪門貴族。
那年姜予初17歲,燕珩22歲。
第47章 「不準動她」
當年的那件事不知何時成為了燕珩心頭的一把刀, 它懸而未決,日日夜夜折磨著他的神經。
姜予初若是知道,他們才算徹底完了。
但只要身邊的人不多嘴, 燕珩有自信讓她永遠都不知道。
現在鍾卉惜突然提起, 讓燕珩覺得活人的嘴始終靠不住。
但若要真的解決鍾卉惜恐怕也不現實,畢竟法治社會, 不能知法犯法。
「所以你現在這算是威脅我?」燕珩眉梢輕揚, 不甚在意地問道。
「不是威脅,是友情提醒。提醒你認清你們兩人的關係,你與她,不可能了。」鍾卉惜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危險的邊緣遊走,但是有些話她覺得有必要提醒燕珩, 雖然她認為燕珩不會這麼天真, 但誰又能保證他真的不會愛上姜予初,「本來這些話不該我來說, 你生在燕家, 不該這樣,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賀晉安剛從樓下上來,走到這邊略一側眸看到了兩人, 剛想走過去打招呼, 燕珩偏頭看過來,眼裡帶著警告。
賀晉安自認為比較瞭解燕珩, 知道他這眼神所表達的意思,轉著手上的車鑰匙,徑直的腳步一拐,拐到了靠近樓梯的一桌坐下了。
這個時候人就要學的聰明點,不打擾才是兄弟間應有的默契。
燕珩收回視線, 手指輕扣桌面。
太陽的餘暉燒灼著捲雲,殘雲似血,像是一幅紅色的水墨畫潑灑在湛藍的天幕。
對面的江海廣闊寂寥,臨江公路上的車流不息,鳴笛聲響徹一片。
這個城市的交通一如既往的擁擠,此時是下班高峰期,正是交通癱瘓時刻。
景很美,就是身邊的人不對。
不知道姜予初在做什麼,自己好像很久沒見過她了,其實也就短短的一週時間,燕珩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儘管每天都有人如實匯報她的訊息,但顯然,這遠遠不夠。
電話緩解不了這種叫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