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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白眉頭不悅蹙起:「我沒往下跳!」
「你有!」溫白不依不饒。
江季白不與他爭辯,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不料卻被人反手拉了回去。
溫白欺身靠近,他一手抓著江季白的手腕,一手抓著江季白的肩膀,「我說到做到!」。
江季白不耐煩道:「什麼!」
「你若敢死,我就給你殉葬。」溫白死死盯著江季白的眼睛:「一屍兩命,你自己掂量。」
江季白無言,片刻後,他抽回自己的胳膊,「多讀些書…」
話還未說完,江季白就被溫白抱了個滿懷,溫白緊緊抱著江季白,帶著些許鼻音的聲音有幾分委屈:「江季白,我正在努力變得更好,你等一等我,我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了。」
末了,溫白又補充道:「誰都不能欺負你。」
世子爺自尊心高得很,被人保護這種話,在世子爺耳中彆扭的很,可這人是溫白,江季白覺得這又再正常不過。
「你若打算廢一輩子,我就陪你一輩子。」溫白道:「我知道,你不愛聽別人誇你,你從來都不喜歡做溫良恭儉讓的世子爺,沒關係的江季白,在我這裡,你可以做自己,只做江季白,哪怕真正的江季白在別人看來是廢物垃圾,在我眼裡,你都只是你。」
「你是…蠢的嗎?」江季白低頭,將臉輕輕埋在了溫白的肩窩裡。
溫白:「你表達感動這麼含蓄的嗎?」
幼時阿孃帶著自己,是因為自己是溫家血脈,阿孃期盼自己給她帶去榮華富貴,後來這想法破滅後,由著母親的天性,阿孃將他撫養長大,血濃於水,可溫白覺得,阿孃至死也是不喜歡他的。
後來溫索瑜將他接回溫家,也不過是念著阿孃的情分。
溫玄待他,也說不清是同情多些還是責任多些。
只有江季白,幼時御花園的第一眼,他只當他是他。
「對不起。」江季白低聲道。
「對不起…」
溫白從心底鬆了口氣,他知道,江季白不會再尋短見了。
「你這突然正經起來,我還挺不適應的…」溫白笑著調侃。
江季白鬆開溫白,抬眼看他,月輝灑在溫白身上,他烏黑的眸子亮如星辰,笑容乾淨明朗,江季白心跳快了兩拍,他沒由來地困惑,卻不知自己在困惑什麼。
許久,他開口:「我餓了。」
溫白輕輕拍了拍他的肚子,揶揄道:「我當你喝酒喝飽了呢。」
「無聊。」江季白後退一步。
兩人回到客棧後,先是換了衣裳,之後溫白又叫了兩碗湯麵,溫白還貼心地問:「用給您燙壺酒嗎?」
江季白抬了抬眼皮,「不用。」
溫白會心一笑,他嗦了一筷子麵條,對江季白道:「你明日讓小二在屋裡再加一張床,咋倆總擠著也不是辦法。」
江季白不緊不慢地吃著麵條:「你不用總過來。」
溫白哼了一聲:「你這話早些說還好。」
「怎麼了?」江季白停住動作。
溫白氣呼呼道:「我跟我哥鬧翻了。」
江季白眸光閃爍,片刻後,他問:「因為…我的事?」
溫白看他面色忐忑,撲哧笑了,打趣道:「不會吧,江季白,你這是於心不安了?可別,咱倆這交情,不至於。」話畢,他低頭看著麵條,似是自言自語,也似是對江季白道:「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你是誰都不能碰的。」
「你也是。」江季白低聲道。
「嗯?你說什麼?」溫白湊近問,
江季白淡淡一笑:「我明日就去跟老闆說。」
溫白美滋滋地想:「這下可好了,我放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