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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再也沒有將她當做先天弱勢的女孩、太子的陪練,對兩人一視同仁,一身本領傾囊相授。
此時此刻,她牢牢禁錮著他,殊不知他正在經受身心的雙重摺磨。
姜雲琛喉結微微一動,閉了閉眼睛,低聲道:「我認輸。」
說罷,打死不肯再吐露半個字。
「還有呢?」趙晏乘勝追擊,見他面色潮紅、嗓音低啞,呼吸愈發急促,不禁納悶。
她既沒碰他傷處,也沒妨礙他喘氣,他怎麼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總不會是內息走岔、被反噬了吧?
這就有些嚴重了。
她一邊鄙視他功力「日退千里」,一邊不甘心地放開他,扔下長刀去摸他脈搏。
姜雲琛卻忙不迭起身,飛快躲開她的手,落荒而逃。
就好像接受她的幫助很丟臉似的。
趙晏:「……」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要拉倒。
看他還能行走,應當自行調息一時半刻就能恢復,她也懶得多管閒事,轉身回屋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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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琛這一去果然去了許久,趙晏快吃完時,他才施施然出現,穿戴整齊,乍看倒是人五人六。
她喝掉最後一點羹湯,起身離開,顯然不想與他共處。
「趙晏。」姜雲琛叫住她,「下午我要去趟梁國公府。劍南道、尤其是安南都護府那邊的事,我外祖父和舅父知道不少。」
「殿下去何處是自由,不必向我匯報。」趙晏腳步不停,走向內殿。
顯然是要等他離開再出來。
姜雲琛本想邀請她同行,見狀只能改口:「他們說了什麼,等我回來告訴你。」
趙晏置若罔聞,身影消失在簾幔後。
宮人們要撤下太子妃用過的膳食,姜雲琛卻不以為意地拿起湯匙,將剩下的羹湯舀入自己碗裡。
「不必再做了,節省些好。」他示意眾人退下,自然而然地夾起一塊點心。
眾人面面相覷。
這頓早膳本就是按照兩人共用的分量準備,剩餘還有不少,但太子素有潔癖,太子妃又「雨露均霑」地染指了每道食物,依照太子的脾性,定會讓膳房重新另做。
誰知他一反常態,神色間也未有任何不快或勉強。
眾人領命退下,只留陸平和幾名內侍在旁伺候。
陸平的心情有些複雜。
太子一回顯德殿就直奔浴室,還不讓人進去服侍,半晌才出來。
他正蹊蹺,突然想到太子妃將太子壓在身下的場面,忽然明白了什麼。
看來太子也不是不行,得分時候和場合。
但……總不能每次都先打一架吧?這是什麼情趣和癖好?
算了,總比不行來得強。承恩殿那麼大,也夠兩人發揮了。
他低下頭,一言難盡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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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不是朝參日,趙晏生怕姜雲琛再過來賴在她這,好在半上午時分,皇帝傳他去議事,她落得清淨,自己看了會兒書,起身出門透氣。
以前她經常隨姜雲瑤來東宮,但大多時候都是待在麗正殿,偶爾跟姜雲琛借書,或者欣賞他新得到的字畫,也會去顯德殿小坐。
唯一一次破例,便是偷偷跟他爬牆翻窗進入承恩殿。
事到如今,來都來了,她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仔細逛逛其他宮室和園子。
趙晏帶著錦書,又找來一個平時在姜雲琛身邊伺候的內侍,一同朝後花園走去。
有人領路,自然比沒頭蒼蠅似的亂轉省心。
姜雲琛不是注重奢侈享樂的人,也沒豢養姬妾,除了幾間常用的宮殿,其餘都大門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