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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問得實在尷尬。幸好霍青常年面癱,儘管心裡彆扭,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異能耗盡了,需要時間恢復。」就好比累到脫力的時候,你再怎麼想努力,也沒勁可使了。
邵景行看看自己面前的火堆:「咦,那我怎麼還行呢?」
儘管霍青是個冷靜自持的人,現在也有點想打人了。聽聽這話說的,別人不行了,就他還行。這個情況能一樣嗎?雖然都是拼盡全力,但有人拼的是百分之百,有人可能拼的就是百分之二百呢。
當然這話霍青不能說出來。畢竟邵景行在水潭下面也是九死一生,他總不能直通通地說「你沒我拼得狠」吧?於是他只能有點鬱悶地說:「可能你恢復得快吧。」拼得沒那麼狠,自然恢復得就快了。
邵景行摸摸下巴,自己找到了理由:「應該是因為我只需要點火,然後燃燒什麼的都靠這些樹枝樹葉本身;而你做一件東西卻從頭到尾都要使用異能。所以我只要還有一點點異能就行了,你就不行。」
霍青實在不想再聽他說「不行」兩個字,於是也不反駁他,隨口「嗯」了一聲,希望他就此閉嘴。
然而邵景行並不打算閉嘴,還在興致勃勃地問:「你這個異能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那些鎮水柱,那些金屬是哪兒來的?藏在你身體裡的,還是你從外界吸收的?」
「都有。」霍青簡單地回答,不打算細講。
「你是怎麼覺醒這個異能的?」邵景行順口問道。不過話才出口他就想起來姬小九曾經說過的話,頓時後悔了。
然而有點晚了,霍青的臉色已經有些陰沉,淡淡地說:「接觸了蘊含山海之力的東西。」
他素來冷靜,有這樣的神色變化已經很不尋常,顯然這個話題他非常不喜歡。邵景行一個字都不敢再往下問,連忙改換話題:「那其他人呢?也都是這樣?」
說到其他人,霍青的臉色雖然還不好,但說話已經明顯沒那麼硬梆梆的了:「有些是遺傳的,比如黃宇和小九。」
「對了。姬小九說她是周文王的後人,那她家就遺傳算命嗎?」這個算命也算遺傳嗎?
「是卜筮之術。」霍青糾正他,「不是所有的算命都能叫算『命』的。」
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倫蘇?邵景行在腦子裡皮了一下,但沒敢把這話說出來。霍青已經接著往下說:「所謂的什麼相面神術、周公解夢,都不可信。命運,即是因果,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因』,都會影響到後來的『果』,所以命運是瞬息萬變的東西,根本沒有一定之規。」他輕嗤了一聲,「那些拿著書來給你算命的,都是按圖索驥!」
邵景行使勁回想了一下按圖索驥的意思。幸好這個典故比較有趣,所以他還記得,彷彿是說按照伯樂寫的相馬的書裡的種種條件,最後找到了一隻大蛤蟆。
所以說,街頭上那些所謂看手相的和算命的,算出來的都是大蛤蟆!中國的成語真是博大精深,讓他一下子就清楚生動地搞明白了這個問題呢。當然,也是因為霍青用詞準確的緣故。
「那真正的算命——不是,真正的占卜是什麼樣的?」
「真正的占卜是一種預知。」霍青沉吟了一下,「這是很特殊的異能,我也說不清楚。占星,塔羅,解夢,拆字,解簽,請神,扶乩,都只是方法不同罷了。」
他開始講的邵景行還懂,後頭越聽越糊塗,到了「扶雞」就完全不明白了。他正在考慮是虛心求教,還是不懂裝懂地點個頭,就聞到了火堆上散發出的香氣:「肉熟了!」
鉤蛇肉的香氣與訛獸肉是不同的。後者那股子濃香簡直是撲面而來,彷彿饕餮盛宴,令人驚艷。而鉤蛇肉的香氣清淡,絲絲縷縷若有若無,卻直往人鼻子裡鑽,好像一隻小手在輕輕扯著你,扯得你心裡都癢癢的——哦不,是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