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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似乎更沉了,肅黑的一片。
顧修煜該是生氣的。
氣這隻小狐狸一直想著找機會逃離他,這次還險將要成功了。
可此時他又是有欲想的。
他不知道自己看著這狐狸化的少年衣衫不整地躺在他人床榻上,唇紅微張地被遮住小半邊身體時,自己腦中閃過的念頭是什麼。
由中燒的慍怒混雜著種種不清的情緒,床榻上試圖掩住自己的少年被漆黑的陰影壓迫性地籠罩。
少年淺紅的鎖骨彎處被咬了個血印。
少年怕極了,也難受極了,雙臂撐在男人肩上,抿著唇拼命推人,細長的眉緊緊蹙著。
小狐狸不喜歡他,也極度抗拒他這樣對待他。
覆著床榻的陰影在原處沉鬱地凝視片刻,然後拂袖獨自離去了。
可狐狸耳的少年仍舊逃不出這個房間。
少年摸了摸脖頸上的小圈,連一個輕微的空隙都扯不開……垂頭喪氣地。牽動了鎖骨上的傷口,又抽了一小口氣。
委屈極了。
……
這一遭變故後,戴面紗的窈窕女子自然沒能和兩人同行。
催木破土,從金石中取礦,年輕男人獨自完成得乾脆又利落。
少了大約近萬字和女主之一的曖-昧情節罷。系統004嘆了聲。
離椋宗對前期男主的積累是個不小的背後勢力,可是見現在的男主似乎並不在意,也不需要。
少年被迫著跟在男人身邊,也沒有找到旁的機會逃走,任誰看了都覺得小狐狸是男人的一隻妖寵。
那種強大彷彿並不需要這樣一隻靈力弱小的妖寵,可見了狐狸耳少年的模樣,便俱都心照不宣了。
從這個邊地城鎮轉移,再就是尋找為鍛造隕鐵最後一步需要的洗鍊石。
顧修煜加入了一個路途往北的送鏢隊伍。
只是同行,遇到襲擊一定程度上出手,協議簡單,其餘時互不干涉。這個送鏢隊伍來自一個大鏢局,內陸極有名氣的一行。
可巧是往前城鎮裡,客棧裡遇到過有一隻豹妖的那一隊。
「放慢。」負責作斥候的人打了個訊號手勢。
接著有幢幢的持刀人影從道路兩邊的樹木落下。
殺聲呼喝四起。
那些持刀灰衣實在算不上精練的修武者,大多隻在中層水準遊離。
鏢師們各個都是一把好手,百米外就有幾個藏身在樹枝間的被射穿了胸口,直挺挺僵硬地落下來。
顧修煜幾個起落,隨意在幾個陰影處蹲伏者頸邊抬指點了幾下,幾個持刀灰衣隨之無聲息倒地。
領頭把玩了兩下手中的獅子頭核桃,示意手下的鏢師們。
「成了,留個有氣的,裝死的補一刀,再就是搜地上躺著的身。」
「好嘞。」一片應聲。
這差不多就是送鏢隊伍隔三差五的日常。
到了申時接近晚上的時候,是每日修整的時間,也往往是最清閒的時候。
隊伍裡的豹妖較常人還是顯眼,一頭棕紅色的發,關鍵總是吊兒郎當的模樣,偏殺劫鏢的人時又是最兇,帶的血也多,平時甩動的長尾像鞭子一樣。
他瞧著坐在鏢車尾端,垂頭安靜地晃著腿的狐狸耳少年,上吊的眼看著,嗤笑了聲。
「都能修成化形,就甘心這樣被人類養著?」
狐狸耳的少年抬頭看了他一眼,木木地沒說話。
「我瞧瞧,你跟在那個名字都不說的男人身邊平日都做何事?什麼也沒幹,就是被這個男人睡?」
這話可尤其露-骨了。
少年被說得脖頸紅紅地試圖爭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