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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還完了,她便要離去了。
「奴婢沒有那個意思,奴婢只是擔心貴妃娘娘。」
淺裳一愣,一抹動人的微笑在她的臉上,極為熟悉的出現在蒼白的沒有施胭脂的唇上,吹氣如蘭的呼吸讓七夜有一瞬間的陶醉。
「當年的事情,奴婢好抱歉,若是貴妃娘娘懷恨在心,奴婢原因接受懲罰。」
從冷宮的五年裡,她已經徹底的長大了。
尊嚴
從冷宮的五年裡,她已經徹底的長大了。
那種看透了的世間的悲涼,那種痛入骨髓裡的難過,那種明明是想哭,卻還要對著天空微笑的樣子……
開始的時候,她真的很難過,很寂寞,然而,漸漸的,就習慣了,寂寞變成了酥酥麻麻的疼痛,最後,失去了知覺。
她到後來,無聊到一天一天的豎著冷宮裡的小草。
從清晨,數到日落,然後躲在黑暗的屋子裡,睜著大眼,不敢入睡。
那裡不是人住的地方,蟑螂,老鼠,是常客,可是到最後,她卻變得和他們又好起來,拿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食物,去餵他們。
「真的是這樣嗎?」七夜薄薄的唇瓣向上挑起,手卻施加了力氣緊緊地握著拳頭,即使刻意的想要隱藏住自己渾身的壓迫感,煞氣還是隱隱的浮上了眼梢。
淺裳不知道如何回話,只能看著他。
他們離得那般的近,近到七夜看的清楚,綴在她唇邊的那一抹接近夢幻的笑意,隱藏了很多很多,不為人知的辛酸。
明明是二十一歲的女子,可是,七夜卻覺得,眼前的她,像是經歷了人家的所以悲歡離合,變得滄桑而蒼老。
是啊,或許,淺裳,真的只剩下了一顆蒼老的心。
七夜聞到了淺裳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再是過去那種薰香的刺鼻,而是隱約的冷香,是從她的呼吸中流露出來的。
清清的,冷冷的,彷彿是有了蠱惑人的魔力一樣,輕挑開了七夜心底的某根深處的弦。
「不過,朕想,即使你想要素衣的孩子再次沒有,也是沒有那個本事了。」說著這些話,七夜輕輕地笑了笑,帶著淡色的陽光的影子,近似於鬼魅:「朕如今,是當今的天下,權傾天下,絕對會好好地保護住自己的妻兒。」
尊嚴
「不過,朕想,即使你想要素衣的孩子再次沒有,也是沒有那個本事了。」說著這些話,七夜輕輕地笑了笑,帶著淡色的陽光的影子,近似於鬼魅:「朕如今,是當今的天下,權傾天下,絕對會好好地保護住自己的妻兒。」
淺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眼裡是濃濃的哀傷,一波接著一波的湧現。
權傾天下,保護住自己的妻兒……
這句話,是她曾經萬分渴求的,如今,聽來了,卻是彰顯了別的女人的地位和榮耀。
太醫簡單的給她包紮完,然後便諾諾的退了下去。
七夜似乎也不想多留,隨後也轉身離去。
淺裳冷漠的垂下了眼簾,呆呆的看了看七夜背影,然後想,真的,自己和他,已經是天壤之別,永遠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三天,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
七夜要回宮了,太后卻非要帶著她一起走,她拒絕了,可是太后一而再的要求,如此拒絕,會顯得自己很不知好歹。
更何況,七夜也似乎是不耐煩了,淡淡的說了一句:「讓你去你就去!」
七夜說那句話的時候,心裡是煩躁的,但是看到淺裳沒有任何的反抗,乖乖的上了太后的車子,心突然沉了下來。
淺裳可能是這三日,七夜在的緣故,一直沒有好好的睡覺,所以在車子上,太后鋪了厚厚的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