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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朗晴站在凌風身邊,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
「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蕭詩沁知道自己不拿出來,朗晴也有本事從凌風嘴裡問出來大概的價格,還不如順水推舟,順了朗晴的意。
「不了」。朗晴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凌風身上,「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去哪啊……」凌風生怕朗晴給她帶進詢問事裡問一個晚上,把她拷在椅子上也不給她睡覺,額了隨便給幾個從食堂那拿的饅頭——凌風看他們審犯人都是這麼審的,通宵審一夜,你不招也行,他們白天換班了,換一批人陪你熬,不怕你不招。
不讓睡覺真的太狠了,就像是抓個鬼封罈子裡,白天把罈子放太陽底下曬,晚上對著它度經唸佛。
「送你回家」。朗晴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要麼你自個打車回去」
這荒郊野嶺……不是,這靠湖的富人區哪有計程車打啊,再說了,打車不要錢啊?她賺點錢不容易,有順風車不坐是傻子。
於是蕭詩沁目瞪口呆得看著凌·傻子·風開開心心地跟著朗晴屁股後面跑了,生怕別人搶她位置一樣。
凌風歡快的身影落在冷屬秋眼裡,在一邊靜靜看了一整天的她總覺得凌風有些眼熟,如今看見穿著老氣動作幼稚的她,這份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她在以前一定見過凌風。
生怕朗晴問話,凌風縮在了車子後排的角落裡。但這車就這麼大,蕭一次離她家不近,再加上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好在這個時候出城的車不少,進城的卻不多,倒也沒太堵。
「說說吧」。朗晴看見前面一長串的車,拉下了手剎。
「什麼?」眼看離家越來越近,凌風歸心似箭地也沒聽清。
「你這價格漲的有點快,這才多久就翻了十倍?」面前的車流猶如長蛇,穿插在這座鋼鐵城市裡,車外的寒風跟車鳴聲混在一起,順著開了一條縫的窗戶擠了進來。
連翻了十倍都知道?凌風的眼睛差點瞪出來!當然,死鴨子都嘴硬,凌風捂著還熱乎的銀行卡怎麼也不願鬆手。
「這怎麼能叫翻十倍呢?按成本價來說,這些東西是翻了十倍,但裡面有我的手工錢啊!」符紙什麼的還好說,黃裱紙跟硃砂,以及黑狗血跟大公雞血都不算貴,但那些鎮在五行八卦位上的法器則是一些民清的老物件,老物件有靈,護家,再加上她給開個光,價格自然翻倍。
一袋20斤的生米70塊錢,在飯店煮成白米飯之後一碗就是十塊。
朗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就像是她們抓人,抓到盜竊工地財物的小偷,偷的是鋼鐵之類的建材,拿去當廢鐵賣。這種建材價格還好說,那些盜竊電纜線的差的就大了。電纜線按米算的錢,有些受害人被盜幾百米,損失了好幾萬塊錢,偷東西的人可能當廢鐵賣了一百多塊。判刑的時候是按被盜價值來算還是按罪犯獲利的價格來算明顯不一樣。
畢竟一百多塊錢的盜竊案,交個保證金就能走人了。
凌風現在的情況就是這種,她把成本價翻了十倍去收,還美名其曰「手工費」。
「我記得你以前出門費是5000」。車子轉了個彎,看見不遠處的綠燈跳了紅。
「……」凌風捂著口袋裡的信用卡痛心疾首地說:「那我還回去4萬五」。
「只是四萬五?」朗晴抬手鬆了松領帶。
「一半!一半!」凌風以為朗晴要打她,生怕還沒到公安局就被她用「私刑」教育了。她打也打不過朗晴,招鬼也嚇唬不了她。
「嗯,乖」。朗晴很是罕見地誇了凌風一句,「記得把錢給人家打回去」
凌風頹在後座上,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她好像看見一條寬闊的河,河上有好多好多的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