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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煊:「嗚汪???」
對狗,皇后還算寬容,楊煊莫名其妙被揍,第二天還能得到她的溫柔道歉。但人可沒那麼幸運了,有小宮女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武帝,事後竟被皇后直接杖斃。
她時而兇殘易怒,時而端莊溫和,像是在極端壓抑的生活中精神分裂了一樣。楊煊感到無比壓抑,很多時候他不想回寢宮,卻又總是放心不下她。
再比如,他雖然不喜歡武帝,但深諳後宮生活之道,楊煊也會對武帝表現出親近。
偶爾甚至會被武帝帶走養幾天。
最恐怖的時候,武帝會盯著他笑,目光陰森森的,但仔細看去,又覺得是錯覺。
因為那笑容分明很慈悲。
就像是金佛一樣。
那笑容詭異之至,嚇得楊煊當晚直接做了噩夢。
哪怕是做一隻狗,他都感覺自己要精神衰竭了。
楊煊這才意識到,少年時期的自己是多麼幸運。
雖然總會有暗中黑手時不時地給予他致命一擊,讓他躲避狼狽。
但這已經是許多人為他負重前行,幫他遮風擋雨後的結果了。
……
日子一天天過去,太子漸漸長大,楊煊最擔心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來了。
有一天清晨,階臺露濃。
何銘鈺早早地來給十四歲的太子教書,太子學著學著,居然突然握住了何銘鈺的手。
一副欲語還休,想要表白的架勢。
在臺階上趴著的楊煊一機靈,趕忙跳起,狂吠不已。
「汪汪汪!」
快放開何銘鈺的手,你這個小屁孩,還不到你碰他的時候!
「汪汪汪!」
還有你何銘鈺,禽獸,我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去手!
楊煊激動地叫了好久,又兇又委屈,吃醋的感覺真是差勁透了。
「安安,你怎麼了?」太子憂心忡忡地看著他,一時半會竟把表白之事置之腦後。
何銘鈺唇角浮現出一抹淺笑,促狹道:「也許安安是受到了驚嚇吧。好了,今天就學到這裡,太子要好好做功課。」
太子點點頭,垂下腦袋,神情難掩失落。
但似乎沒人發現他的小情緒,太傅一走,安安也跟著跑了。
路上,楊煊嗷嗷叫,生氣地控訴。
何銘鈺蹲下身子,摸頭安撫,卻又突然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告訴他了一個秘密
「佛像變了。」
早在第一天金佛鑄成後,何銘鈺就按原比例還原著畫了一幅佛像,時隔五年再對比,那佛像唇角的笑容弧度變大了。
這簡直就是驚悚。
兩人玩了那麼久的遊戲,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波ss。
「我查閱了不少書籍,世光流傳下來的事跡基本上都是他成佛前的。成佛後,只有一個鮮為人知的民間故事提到了他。」
很久以前,有一個村子的人信奉山神。村長找人給山神造神像,但附近卻有個邪神鳩佔鵲巢,佔了那山神的神像,吃著山神的供奉。
村民不知,依舊每天虔誠供奉,邪神卻起了貪念,他希望能藉助村長更多的力量,來鼓動村民們將更多、更好的香火貢獻給他。
於是,他附身到村長身上。等村長老了,又附身到下一任村長的身上。
他逼迫村民們每天都必須燒香拜神,村民們只能省吃儉用,去滿足邪神日益膨脹的胃口。
日子越久,邪神氣焰越盛,村民的日子反而越發艱難起來。
故事的最後,歷世磨鍊的世光途經此村,收服了邪神,解救了村民。
但楊煊聽罷這個歌頌世光的故事,全身的毛卻全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