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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觀念太古板了，愛情，古老而神秘，年齡不是問題，性別也不是差距，只要兩個人的心靈相通，愛就會應運而生。」眼鏡妹說，「不過，自古以來都有陰陽調和的說法，所以兩個男孩子在一起，也必然要分出一攻一受。攻是主導方，受是承受方。攻是1，受是0……你懂什麼意思撒？」

杜晗搖搖頭。

眼鏡妹說：「你做手勢比劃1和0怎麼寫，對，讓你的1穿過0，多穿幾次，懂了？」

杜晗按照眼鏡妹所教，來回比劃了幾下。這是成年人都懂的手勢，杜晗做了幾次後，明悟過來，他臉色羞紅地點了點頭，復又求知慾滿滿地問道：「可男生怎麼做0？又沒有相應的器官啊！」

眼鏡妹手託下巴，呵呵一笑：「你覺得讓我一個女孩子給你講這個合適嗎？」

「是有點不合適……」

「不，合適得很！」眼鏡妹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她掏出手機，雖然早就斷網了，但作為一個資深腐女，她手機裡有很多純愛資源。眼鏡妹翻出自己心目中最香/艷的一段文字，氣質略嫌猥/瑣地將手機塞到杜晗手裡，「看吧，你自己看吧。」

等你看完，新世界的大門就開啟了。

嘿嘿，我叫雷鋒，不用謝。

十分鐘後。

杜晗吞嚥了一口吐沫，臉色潮/紅地抬起頭，又問道：「那，如果這樣的話，你說何銘鈺和楊煊是一對，誰是攻誰是受啊？」

眼鏡妹一副高人風範：「當然何銘鈺是攻啊。」

「為什麼？」

「他一臉攻樣。冷淡、強大、鎮定。」眼鏡妹說，「你沒看見楊煊見到他自動小鳥依人嗎？」

「有嗎？」杜晗沒覺得楊煊哪裡小鳥依人，「楊煊確實挺依賴他的，但你不覺得那是雛鳥情節嗎？要說發自內心的、熾熱的愛，我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眼鏡妹嘆氣：「所以你是直男呀。」

「直不直的，誰知道呢？」杜晗笑道，「那你看看我呢？如果我和男孩子談戀愛，我是攻是受？」

「你是總受。」眼鏡妹不客氣道，「你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哎，對了，你咳嗽好了？感覺好一會兒都沒聽見你咳嗽了哎。」

「咳咳咳。」杜晗嗆到了，語氣含糊道，「我大概是受到驚嚇，意外自愈了吧。」

「你當咳嗽是打嗝嗎？受到驚嚇就能痊癒？」

……

另一邊，氣氛正劍拔弩張。

剛才衝進廣告組辦公室的章魚怪此時又與楊煊三人在樓道里狹路相逢。

章魚怪身高足足有三米，挪動時，有種頂天立地的感覺。這怪物的死穴和普通人類變成的喪屍又有不同，李曉英打出去三發子彈，都被章魚怪身手靈敏地躲了過去。

與那些目光呆滯的喪屍完全不同，章魚怪有著人類的狡猾，和遠超常人的力量優勢。

幾個回合試探下來，章魚怪只是受了輕傷。

而且它的自愈能力非常好，原本洞穿它觸手的子彈印過不了幾分鐘就恢復得只剩下一個淺淺的擦痕。

這算是楊煊他們自進入「喪屍公司」副本以來遇到的最難對付的對手了。

「我在前主攻，李曉英在旁邊打出一顆子彈幹擾它。楊煊從背後偷襲，爭取削中它後腦勺。」何銘鈺壓低聲音部署戰鬥計劃。

三人對視，狙擊正式開始。

章魚的戰鬥力很強，但絕非不可戰勝。被何銘鈺連續用彈弓射擊後，章魚怪中招，它憤怒地舉起那恐怖的觸手，重重朝何銘鈺拍去。何銘鈺就地一滾，李曉英趁機開槍射擊。吃痛的章魚陷入狂暴狀態，楊煊抓住時機，飛身跳起，將從眼鏡妹那裡借來的羽毛球拍像飛鏢一樣旋轉出去，切向章魚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