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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什麼傻話?」祁淮氣笑了,他捏捏她的鼻子,說出的話卻鄭重,「朕只要你一人。」
裴昭顏慢慢眨了下眼睛,既然不是這件事,那她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於是她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似乎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害怕。
「朕明日又要去軍營,」祁淮低聲道,「這次時日有些久。」
「可是馬上就到除夕了呀,」裴昭顏有些焦急,「皇上什麼時候回來?」
「除夕前一日一定能回來,大概十日。」祁淮笑話她,「難不成還怕朕跑了?朕怕你跑了還差不多。」
「可是……」裴昭顏抿唇,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心裡還是浮現出些許希冀,她輕聲問,「能不能不去呀?」
她只是有一點捨不得,她才剛和皇上相處不久,怎麼又要分開,從前皇上這麼頻繁的去過軍營嗎?她用力回想,可是想不起來,以前她沒有關注過皇上的動向。
「這是父皇定下的規矩,除夕前必須至少有十日待在軍營中,為的是不讓錦衣玉食磨滅了血性。」祁淮和她解釋,末了又道,「朕不能不去。」
裴昭顏失落的哦了一聲,又聽祁淮道:「況且朕這次去還有要事要辦,你要聽話,這幾日別出明華宮。」
肯定是大事,她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顫聲問:「皇上安全嗎?」
「自然安全,朕還等著回來與你……」他笑了聲,沒再說下去。
裴昭顏意識到什麼,也沒追問,她想了想道:「臣妾能做什麼?」
此事重大,祁淮不想把她卷進來,半晌沒出聲,而是安撫她:「睡吧,朕明日一早便走,儘量不驚動你。」
裴昭顏倔強的睜大眼睛不開口,似乎只要他不說,她便不睡了。
安靜了一會兒,祁淮嘆息一聲:「真拿你沒辦法。」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這幾日李德福會過來找你,他問什麼你便答什麼,然後把對話的內容畫出來便好。」
「畫出來?」裴昭顏有些疑惑,「怎麼畫?」
祁淮問:「今日天氣如何?」
裴昭顏摸不著頭腦,半晌才回答:「有太陽,沒有風,一點都不冷,天氣很好。可是皇上問這個做什麼?」
「這便是你要畫的,」祁淮為她解惑,「朕看得懂,只要你畫出來便好。」
裴昭顏新奇的盯著他瞧個不停,短短几息,皇上便想出來此等密語,她真心實意地誇讚道:「皇上真厲害!」
在朝中受許多人追捧,祁淮也能面不改色,可是隻聽她簡單的說幾個字,他便有些飄飄然。他盯著她璀璨的雙眸,忍不住又親了她幾下,低聲問:「你怎麼這麼可愛?」
裴昭顏羞得縮到他懷裡,半張臉也不讓他看,甕聲甕氣道:「皇上睡覺吧。」
祁淮親了幾下她的額頭,察覺到她驟然緊繃的身子,他又安撫她:「昭顏別怕,朕有分寸。」
不能嚇到她,也不能在今晚,圓房自然要挑個好日子。明日他便要去軍營,萬一真的忍不住,剩下的日子怎麼熬過去?
他又親吻她,帶著貪戀與強勢:「一別十日,朕要讓你每日都想著朕,想著朕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
他又說起鎖骨上的咬痕:「你也在朕身上留了記號,是不是忘了?」
裴昭顏咬唇不說話,許久,她憋出來一句:「皇上能不能把腰間的玉佩取下來?」
她早就想說這句話,在貴妃榻上就硌的她難受,因為要用晚膳了忍著沒說,可是現在她忍不了了,就寢的時候居然還戴著,怎麼就這麼喜歡?
玉佩?祁淮一怔,又失笑,他的昭顏怎麼什麼都不懂?
察覺到她的瑟縮,終於遠離她一些,輕聲問:「玉佩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