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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簡唇微張, 撥出一口氣，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頰, 臉頰上溫熱的有些發燙。

監視器裡, 能看到顧斂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他鳳眸一眯，直直的透過監視器看了過來, 半響後他垂了垂眸, 看向了自己指尖，指尖上還帶著殘紅, 那是許簡唇上的……

許簡手下意識的縮緊了幾分，手下的裙子被她攥的有些發皺，她垂著頭緊咬了下唇，在抬眸時又恢復成那個保持理性的許簡。

李導回放了剛剛的那場戲，笑容滿面的看著許簡說：「這場戲拍的太好了, 就算是拉近鏡頭都發現不了你們是借位。」

說完他又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顧斂，摸了摸下巴感慨的說：「我和顧斂也合作了幾部電影了，他可從來沒這麼盡心盡力拍過吻戲。」

以往顧斂就算和其他女演員借位拍吻戲，也秉持著在不露餡的情況下能離多遠離多遠的準則，今天這場和許簡只離一厘距離的吻戲，也不知道該說顧斂是奇怪呢，還是突然的盡心盡力。

總歸來說，並不是顧斂會做出的事。

許簡沒在意李導的這句話，倒是站在一旁的俞徹若有所思，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俞徹眼神狐疑的盯著顧斂，腦中思緒極為雜亂。

心中他原本根本不信的猜測好像慢慢成型，他又深深的看了眼顧斂，緊皺起了眉。

今天下午許簡只有這一場戲，拍完她便直接回了酒店，往常總是和她一起上下班的俞徹這次並沒有和她一起走，只說自己有事，還要在片場呆會兒。

顧斂在吻戲後還有一場戲，服飾和吻戲時並不一樣，還需換另一套服裝。

等顧斂進到換裝間時，俞徹已經在那了。

他穿著一身常服，背倚著牆雙拳抱胸，看到顧斂進來，挑了挑眉。

顧斂看了眼他，隨即把自己的助理支了出去，換裝間內，只剩他們兩個。

顧斂將手中的古裝服飾往椅背上一放，鳳眼微斂：「要和我說什麼。」

他們兩個是有著幾年交情的朋友，俞徹無端的嚴肅除了是要和自己說些什麼外，不會再有別的事。

見顧斂挑破了自己的來意，俞徹毫不意外，他也直接單刀直入的看向顧斂，說：「想問你一個問題。」

顧斂抬眸看了他一眼：「問。」

俞徹頓了一下，半響後才問了出來：「你……喜歡許簡嗎？」

顧斂眉頭跳了跳，鳳眼一眯：「喜歡？你不瞭解我嗎。」

顧斂薄唇難得的揚了揚，卻是好笑的弧度，這種問題二十多年的時間，還真從未有人問過他。

喜歡？那種不知所以的感情、不受控制的感性？

這些，可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生來好像就缺失了這一塊，或許這是一個反派的天性，一個被劇情設計出來的反派必須的設定。

不過他倒是蠻感謝這一設定，本該已經愛上許伊的他，在這種設定下，才能違抗劇情。

換句話說，連劇情要他愛上的許伊他尚且心中毫無波瀾，又怎麼會喜歡上許簡。

俞徹和自己時多年的朋友，自然應該知道自己這一點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錯覺，會讓他產生這樣荒唐的疑問。

他的回答顯然不能讓俞徹放心，他皺著眉又問了一遍：「我要確切的答案，你自己沒發現嗎，你面對許簡是很奇怪。」

這下顧斂舌尖抵著上顎，又是說一個自己奇怪的。

接二連三的人都說自己奇怪，面對許簡時奇怪？

那些所謂的奇怪，不過是他未能從《仙魔》及時出戲罷了，只是錯覺而已。

他和許簡身為《仙魔》的男女主，本就有大量的感情戲份，演員這個行業難以出戲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