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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寒的心情也因為池懷述的到來差到極致。
其實太子之死阮棠梨從來沒懷疑過是沈驚寒做的,因為他既然已經決定謀反,那麼太子之死沈驚寒能從中獲取的利遠小於弊。
而他最後挑選的謀反時機也證明瞭她的想法。
沈驚寒在建豐帝病危之際逼宮謀反,結果被池懷述和姜魚雁聯合鎮壓,病入膏肓的建豐帝將他罰去守皇陵,而太子之死、建豐帝怪異病重這些帽子全數扣到了沈驚寒身上。
而他也完全沒反駁。
至今阮棠梨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挑那時候謀反,也不懂以沈驚寒的性子怎麼會任由別人向他潑髒水卻不反駁。
當阮棠梨第一百次偷瞄沈驚寒時,沈驚寒終於抬眸,並且瞬間捕捉到她的眼神。
「想出去迎接你的池公子?」沈驚寒手裡提著毛筆,語氣極為不善。
阮棠梨完全沒在想池懷述,呆呆地看了他片刻,才明白過來沈驚寒話裡的意思,頓時心裡一陣惱火,她反唇相譏:「是啊,你帶我去麼?」
「當然不。」沈驚寒眼神冰冷。
他似乎信了阮棠梨的話,態度極其惡劣:「本王大可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阮棠梨簡直被氣笑了,昨日被冤枉的委屈又襲上心頭,她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她的圖畫書,還不忘嘟囔著:「說得這麼厲害,我若是想走你還不是攔不住。」
此刻書房靜寂無聲,連窗外鳥兒都識趣地沒叫,阮棠梨的話盡數落入沈驚寒耳中,他下意識緊了緊手中毛筆,黑眸中情緒盡散。
「你敢就試。」沈驚寒靜靜地看她。
阮棠梨癟癟嘴,不再跟沈驚寒鬥嘴,心裡卻想,只要她能單獨跑出瑞王府,以她的易容技術,想要躲過沈驚寒的追查還不簡單。
這時,祁才在書房外敲了敲門,他並未進來,在門口道:「王爺,池公子方才已然到達行宮,皇上晚上設了晚宴,特意差了人過來請王爺參加。」
沈驚寒半天沒有回話,煩躁的氣息卻在書房蔓延開來。
良久,他放下筆,淡淡道:「知道了。」
阮棠梨慢吞吞嘆一口氣,看來今晚又不能好好吃飯了。
她揉著肚子,慢吞吞地回憶原書中是否出現了這個宴會,片刻後,她猛然想起太子死的那天也有一個宴會。
原書中描寫的是,太子飲酒過多不慎跌入幽碧潭,溺水而亡。
她記得那天正好是六月十五。
會清楚記得這個日子是因為阮棠梨的生日是六月十七,差了兩天。
阮棠梨腦袋空白了一瞬,她緩緩轉過頭,問:「沈驚寒,今天是什麼日子?六月多少?」
聲線緊繃,那一雙水靈的桃花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六月十五。」沈驚寒眯了眯眼,目光探究:「怎麼了?」
手中的書掉落到桌上,「啪」的一聲讓阮棠梨整個人驚了一下。
愣怔半晌,她才緩緩抬起頭,道:「沈驚寒,今晚,你注意一下太子,讓他……儘量少喝點酒。」
她咬著嘴唇,吞吞吐吐地說完。
雖然阮棠梨從沒懷疑過太子之死和沈驚寒有關,但她卻不能直言讓沈驚寒去救太子,只能這樣委婉地提醒他。
沈驚寒注視了她一會,黑眸中神色不明,只沉吟一聲。
他的態度不算積極,好像只是隨口應下來敷衍她,但阮棠梨別無辦法,她只是沈驚寒身邊的丫鬟,能做的事非常有限。
一直惴惴不安到晚上,晚宴終於要開始,阮棠梨隨著沈驚寒一起前往宴會廳,路上還遇到了池懷述。
池懷述依舊是溫和淺笑的模樣,只是阮棠梨卻敏銳感覺到他的笑似乎帶了點兒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