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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不是和她一樣讀了原書穿過來的,就是重生了。
心裡頓時如明鏡一般,阮棠梨放下手,這才發現她剛剛情緒激動,情不自禁湊到沈驚寒身上了。
此時,她的胸正軟綿綿地貼著沈驚寒的。
熱潮頓時湧上臉頰,阮棠梨條件反射般往後一靠,後背直接撞到堅硬的牆,有點疼。
許是沈驚寒也感覺到背後淺淺的疼意,眉峰皺起,他緩緩往後退了幾步,在距離她胸前不到一寸之處停下。
「你想到了什麼?」沈驚寒指尖又挑起那縷頭髮,細細地把玩。
細微的觸感從頭髮絲竄上腦袋,阮棠梨還想往後縮,卻退無可退。
手指微蜷,阮棠梨不想再與沈驚寒對視,緩緩閉上眼,沉默片刻,她突然張開雙臂,猛地抱緊沈驚寒的腰身,那一寸不到的距離瞬間化為烏有。
沈驚寒沒有防備,被阮棠梨直接撞到牆上,背部抵著堅硬冰冷的牆,而胸前卻被柔軟的胸緊緊貼著,他的呼吸亂了一瞬。
「我沒想到什麼,沈驚寒,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向池公子告密。」
阮棠梨溫軟又細綿的聲音從胸前傳來,混合著他的心跳,一點一點將他的防備擊垮。
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沈驚寒稍稍低下頭,昏暗的角落裡無人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掙扎。
「阮棠梨,」沈驚寒把下巴輕輕地抵在阮棠梨的頭頂,「最好是如你所說。」
然後阮棠梨感覺到沈驚寒也抬起手,似乎想回抱她,但他的手只是在距離她腰間一寸處停下,再未近一分。
抱得久了,阮棠梨也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地離開,靠在牆上,低頭頂著沈驚寒的腳尖,心跳如鼓。
為什麼擁抱?
起初阮棠梨只想躲避與沈驚寒對視,抱上後她才意識到,這樣抱著沈驚寒很舒服,身體和靈魂都好似找到了歸宿一般。
「回去吧。」
說完,沈驚寒抬腳便要離開,阮棠梨咬了咬嘴唇,把心頭那點奇怪的感覺揮散。
急忙跟上他的腳步,他們回到燈火通明的宴會廳,阮棠梨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個幽暗不見光的走道像是存在在另一個世界一般。
宴會已經開始,沈驚寒先去向建豐帝請了安,才回到他的位置。
由於沈驚寒的到來,那桌和樂融融的氛圍忽地一滯,所有人的笑似乎都僵在了臉上,也不再談論方才的話題,氣氛頓時沉寂下來。
熟視無睹地坐下,沈驚寒也未動筷,喝了一口已經冷掉的茶。
片刻後,他似乎才感知到周圍安靜的氣氛,表情恍然卻又帶著點欠揍的譏嘲:「怎麼不說話了?」
這一桌上都是和沈驚寒同輩的公子哥兒,沒有一個和沈驚寒玩得好,甚至有的還和他有過節,現下聽到他這般說,都沒什麼好臉色。
阮棠梨瞟了一眼,發現這桌上還有個熟人。
正是她頭一回喝醉時死命給她勸酒的人,還用激將法給她勸!
此時這人正縮著腦袋坐那,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倒是乖巧得很。
只見坐在他旁邊的男子手肘捅了捅他,用極其微小的聲音說:「周方傑,你說幾句話呀,你不是和瑞王挺熟的麼?」
周方傑聽了臉都白了,連忙激動地擺手,用氣聲說:「胡說什麼!別叫瑞王聽見了我又要倒大黴!」
他是個紈絝,向來喜歡尋歡作樂,但自從上次喝高了給瑞王勸了一次酒,他就被家裡人警告甚至被斷了錢財,到現在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帶都不帶他!
如今他見了瑞王可如同見了閻王,避都來不及。
這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極小,但還是被沈驚寒聽到了,他微微勾唇,卻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