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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顧雲瀚就交待過顧平溫, 見狀他也跪在顧雲瀚身邊,乖巧喊了一聲「祖母。」
「只要你沒事, 娘就安心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唐氏哽咽著伸手把顧雲瀚父子兩個拉起來, 「讓娘看看, 你身上有傷嗎?」
「雲瀚,你終於見我們了。」
顧雲瀚搖頭對唐氏說沒事, 聽到顧文臨的話後,他轉身平淡說道:「顧大人, 草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昨晚的刺殺。」
「別無他意,顧大人切莫多想。」
一句顧大人和草民, 將兩個人的距離生生拉開, 彷彿不過是尋常百姓遇到官員那般,卻又少了幾分敬意。
「當年的事情,你心裡還是有怨。」顧文臨低聲失落地說了一句,但沒有人理會他。
「昨夜, 是黑衣人親口承認杜姨娘是幕後主使。」
「不止是我和平溫,林翰也遭到了刺殺。」
顧雲瀚說著,讓林翰上前。儘管已經有人替他處理過傷口,但是衣服上還是滲出了血跡。
林氏在顧雲瀚出現時就皺著眉頭,手也緊緊抓著扶手,指節泛白。老夫人見她這樣,也明白了幾分,「去請大夫過來替林狀元看看傷勢,別平白牽連了無辜的人。」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大夫就到了姜府;再一盞茶的時間後,大夫就替林翰看好了傷,桌上還放著黑衣人的劍,「回老夫人,這位公子確實是被這柄劍所傷。」
老夫人臉色一沉,沒開口說話。
「姨娘,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前廳裡所有人沉默,證據確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無可狡辯。
「不是我,二小姐你為了嫁禍我,竟然精心安排了這麼一場戲。」杜姨娘呢喃著,一口否認著。
「白紙黑字的契約,杜姨娘原來還不肯認。」姜清筠諷刺笑著,轉而看向顧文臨,「舅舅,如果大表哥被刺殺的事情不值一提。」
「那刺殺朝廷新科狀元的罪名呢?」
「若是當年大表哥的事情,都和杜姨娘有關呢?」
提起當年,顧雲瀚愣怔在原地,眼神簇然灰暗,像是心中的燭火被吹滅,再無復燃的可能。
顧文臨也是一震,「阿筠你說什麼?」
「舅母,當年的事情,你忍了這麼多年,如今不如全說出來吧。」姜清筠握住唐氏的手,一片冰涼。
前世時,她及笄前回京後沒多久嫁入鎮南候府,之後再也沒去過江南。但是她卻記得清楚,後來顧牧謙高中狀元,杜姨娘也進京,風光無限。
可她舅母卻留在乾州,偶爾回江南一次。一年之後,有人顧雲瀚的訊息,尋到顧家,也找到了唐氏。
卻是顧雲瀚的死訊,荒野之中,死無全屍。連死因都不明。
唐氏承受不住打擊,鬱結於心,沒多久便病逝了。
杜姨娘卻因為顧牧謙的平步青雲,最後風光無限,含飴弄孫。
這一世,她又怎麼能再眼睜睜看著親者痛仇者快?
「姜清筠,你又要汙衊我什麼?」今日被揭發出來的事情太多,是杜姨娘始料未及的。如今再聽到當年的事情,她一個激靈,而後大喊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打消她的惶恐和害怕。
「這是顧大人的家事,清筠你坐下。」見局勢愈發失控,老夫人厲聲呵斥著,想在徹底失控之前阻止姜清筠再插手。
「舅母聽阿筠的。」老夫人話音剛落,唐氏就應下姜清筠的話。她起身,直直看向顧文臨,沒有愛恨也沒有怨懟,「既然你這個做父親的,沒有還雲瀚一個清白。」
「那只有我來做這件事了。」
「今日之後,我和雲瀚,與你、與顧家,兩不相欠。」
顧文臨一驚,伸手想要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