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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檀巡平靜的睡顏。

龍以颯一陣驚慌失措，哪知檀巡的容顏被移動朝後，柔軟地跌坐在另一個人的懷裡，背景所處的小實驗室一片狼藉，儀器被砸得七零八落，玻璃渣的中躺著一個血淋淋的身影，是黎陽。

連檀武洋也驚駭失色。

安德魯溫柔地用檀巡的手跟所有人打招呼。

「嗨！驚喜嗎？」一副病弱地倦笑著，儼然能操控最愛的巡哥感覺良好。

「你！！怎麼會！！」

「我當然無所不知，」安德魯細細揉捏檀巡修長的手指，經過溶液得浸泡，巡哥的肌膚如同羊脂玉一般細膩。

主要是，還很嬌軟。

「這具身軀是我的母后替巡哥做的複製品，在他的骨骼裡嵌入追蹤裝置，不論天涯海角，找到複製品簡直易如反掌。」

「雖然是一個假的，卻是一個優質的alpha，跟我記憶中的巡哥一樣香噴噴的。」他像真能嗅見甘甜的氣息，埋首在檀巡白皙的脖頸間。

真是香死了。

而後，當著眾人的面，彈出牙尖的奈米針頭，一口咬在完整的腺體之上。

緩緩流淌的兩道細紅的鮮血，沾滿安德魯淡薄的蒼白的嘴唇，在新艷中微笑。

「放開他！！」龍以颯的吼聲已然貫穿兩個螢幕之間。

「我當然會放開巡哥，假的東西看來只有你在乎。」

「他不是假的。」龍以颯格外強調，「他不是假的！！」

如果這是假的，那什麼是真的？他的小巡究竟在哪裡？！

安德魯很嫉妒他對檀巡這種幾乎頑固得執著。

「那我猜，你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來換回這具不會甦醒的肉體吧？」安德魯故意在複製體的心口摸了一把，若不是確定這具身體沒有心跳，他也願意愛他。

話不多說。

「只有你一個人帶上小星核，咱們在母核的機械外殼見，」安德魯對著螢幕彈擊響指，「我把尊敬的新帝也帶上了，所以不要搞任何花樣。」勝券在握的表情分外令人作嘔。

畜生！！

龍以颯一把砸碎個人終端，檀武洋擋住去路，以上級對下級的口吻命令道：「他說的沒錯，小巡……小巡其實在都魔藍已經……」

死這個字，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他強忍許久，不願說出檀巡交代的心願，微酸的眼眶噙滿老淚。

「把雷奧帶回來，你是一個軍人……要效忠帝國。」

「恕我無法再接受您的任何命令，長官！！」

龍以颯於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推開上將的鉗制，「檀巡必須被我帶回來，你是他的叔叔，你明明看見的。」

「小巡剛才流血了，他怎麼會是假的呢！他只是哪裡的問題，或者神經太累了想多休息……」

龍以颯揪住上將的衣領，那麼用力，彷彿一生的呼喚與哀求，「檀巡會醒的，他醒來後發現自己恢復成alpha會多麼開心，我想與他共同分享這份喜悅……」

他好像已經魔障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執著什麼。

「我會兩個人都帶回來的。」

否則，我和檀巡一起死。

丟下一句話，龍以颯大步流星地走出指揮點，佐維收到翼腦命令，替他安排一座嶄新的地勘雙鑽頭，小星核用特殊牽引器連結在鑽頭後面，耀眼的光芒如同蓄滿普照大地的能量。

佐維走過來道：「那個罕山吵鬧得厲害，一定要你帶著他。」

龍以颯卸掉身上的武器，冷聲道：「帶來吧。」

說人話在地面，說鬼話只在地下。

龍以颯乘坐的鑽頭滑至地幔下層，安德魯等他來後，兩個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