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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顯然不信。
若只是這樣的話,傅二姑娘又為何一臉委屈的模樣?
靖王府裡又不是沒有梅樹, 她性子看著也是個爽利的, 怎可能因為沒瞧見紅/梅就臉上帶出形容來?
不過眾人都默契的沒問。
但這個眾人裡頭不包括靖王太妃。
一見傅謹語這模樣, 她張口就問道:「語兒, 誰欺負你了?」
不等傅謹語回應, 她就又哼了一聲:「你是本宮帶進宮裡來的, 竟然有人給你委屈受, 這怪不得旁人,要怪啊,就怪本宮的臉面不頂用。」
話說成這樣, 曹太后沒法裝聾作啞了,忙道:「太妃娘娘您息怒,許是其中有甚誤會?」
然後抬眼看向崔椋,說道:「阿椋,你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崔椋也沒隱瞞,竹筒倒豆子般,「噼裡啪啦」的將方才的事兒半點不落的,全給禿嚕了出來。
曹太后:「……」
王皇后:「……」
韓太子妃:「……」
在場幾位女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靖王太妃嘴角抽了抽。
阿凌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兒,竟然市儈起來,先前他敲/詐崔瑛兩千兩銀票,就險些驚掉自個的眼珠子。
這會子連皇帝也這般行事起來。
傅謹語人還沒進門呢,就先給他們宗室帶來了一股「新風氣」。
果然不愧是自個看中的好兒媳婦,夠本事!
心裡快笑翻了,面上她卻將臉一沉,冷哼道:「福王老大不小了,成日這般胡鬧可不行,這回是阿凌趕來的及時,否則這事兒該如何收場?阿凌是打死他好呢還是不打死他好呢?還是趕緊給他娶個能管住他的王妃吧,不然早晚惹出禍事來。」
王皇后訕笑道:「太妃娘娘說的是,這本是臣妾的活計,只是……臣妾回頭再跟皇上說說,讓他趕緊將福王的親事定下來。」
程敬妃在被貶之前,盛/寵了十幾年,福王的親事,她求了皇上的恩典,要自個親自挑。
只可惜她心比天高,看上的不是範首輔家的姑娘就是長信侯家的姑娘。
被這兩家一口就給回絕了。
她惱羞成怒,求皇上直接下旨賜婚。
然而這兩家的家主,一個是文官之首,另一個手握十萬重兵,哪個都不是能威逼的主。
皇上安撫了她一番,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靖王太妃「嗯」了一聲,倒也沒為難王皇后。
王皇后跟景福帝是少年夫妻,她年紀比景福帝還大一歲呢,今年五十有三,早在十多年前就無寵了。
不過景福帝雖然寵/愛程敬妃,對她這個髮妻還是挺尊重的,她所出的太子謙遜仁和,堪當守成之君,太孫又是個聰明伶俐的,王皇后的地位還是十分穩固的。
曹太后卻突然開口,把這活計給攬了過去:「這事無須皇后來說,哀家回頭會與皇帝詳談此事的。」
福王這孩子,就是個沒籠頭的馬,程敬妃又心大,太妃娘娘說的對,若不趕緊給他娶個能管住的他的王妃,他們母子倆沒準會往死路上走。
靖王太妃輕哼一聲:「你不裝聾作啞,那是再好不過的。」
曹太后立時訕笑。
靖王太妃站起身來,對曹太后道:「語兒受了驚嚇,得趕著回去叫人給她熬定驚湯,我就不多留了,得空再進來跟你說話吧。」
曹太后忙道:「太妃娘娘難得進來一趟,用了午膳再出去吧?定驚湯的方子跟藥材我這裡都有,叫她們熬了來便是了。」
靖王太妃擺了下手,說道:「下回吧。」
曹太后見她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