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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此人是原主的兄長?
陸嘉卉瞧著這男子,基因之強大,兩人實在太相像,不光樣貌相似,就是神態都有些相似。若說原主與陸不易不是親兄妹,她自己都不怎麼相信。
魚朗得此言,心中也有了計較,便點點頭道:「我家娘子的確姓陸,今年也十八。」
陸不易心中一喜,當即看向陸嘉卉,眼中飽含的親近之意讓陸嘉卉都為之動容。
但她不是原主,卻能感受到原主曾經的記憶,記憶中也的確沒有兄長的資訊,心中難免疑惑,「我自幼長在十里溝子村,卻從未聽爹孃說起過有兄長。」
所以陸嘉卉覺得奇怪,如果真有兄長為何原主爹孃一次都沒說過。
聞言,陸不易很色有些難過,他坐在陸嘉卉對面,苦笑一聲,「爹孃竟然失望至此,卻是連提都沒提過我。」
他神色哀傷不似作假,魚朗與陸嘉卉對視一眼,問道:「可是有什麼隱情?」
陸不易哂笑,「十幾年前有山外人進山到了我們那裡,我聽聞山外繁華,便與爹孃商議跟著進山的人出山闖蕩,爹孃不願意,爹想讓我學著他打獵做個獵戶,娘更不同意我獨自跟人出院門,但我那是就昏了頭,一心要走,與爹孃大吵一架,爹生氣之下說我走了就別回去了,還要與我斷絕父子關係。」
陸嘉卉聽的嘴角直抽抽,不由問道:「然後你就真的十幾年沒回去?」
陸不易有些不好意思,「開始的時候我的確被人騙了,被拉到礦上做了幾年苦工,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又不好意思回家去便一直在外闖蕩,如今還算小有成就,便想著回鄉看望父母。」
他已年過三十,外出十幾年,現在最盼望的便是見到家人與家人團聚,老天對他不薄,竟然在回鄉的路上就碰見多年未見的小妹,雖說小妹對他印象全無,可他心中仍然歡喜。
再看小妹懷中抱著小娃,已然已經成親,那妹夫瞧上去也不是俗人,雖穿普通短褐,舉手投足間無不顯露著良好的教養。
陸不易有些緊張,望向陸嘉卉的時候更是帶了期盼。
一旁魚裕和魚朗早就聽呆了,看這樣子這人還真是陸嘉卉的兄長呢,加上兩人長相,他們實在懷疑不起來。
陸嘉卉又問了些爹孃的事,發現與記憶中的爹孃都是吻合,心裡的疑慮便淡了下來。
但魚朗卻不能完全放心,便道:「那可還有其他可證明兄臺身份的?」
陸不易瞧他一眼,心中滿意,笑道:「除了爹孃,村裡老人當都記得的。」
其實他心裡有些難過的,本以為時間久了爹孃也就忘了他的叛逆,卻不想連妹妹都沒告訴他的存在。
陸嘉卉神色複雜,「爹孃都已經不在了。」
陸不易端著茶水的手一頓,的一聲掉在桌上,他神情緊張而震驚:「都不在了?」
陸嘉卉點頭:「娘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沒了,爹在我十四的時候沒的。」
「不在了」陸不易喃喃自語,突然眼淚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
少小離家老大回,他原想將爹孃接到省府去住,他好生孝敬爹孃,可老天爺卻不肯給他這個彌補的機會了。
陸不易的失態讓氣氛有些尷尬,雖說原主的爹孃陸嘉卉並未見過,更別提什麼感情,可面對著原主的兄長,陸嘉卉卻突然有了一絲親近之感。她不是個會說好話的人,對著陸不易也是無奈。
但陸不易在外久了,什麼事都經歷過,哭過後便過了,他擦去眼淚,哂笑道:「讓你們見笑了。」
陸嘉卉張了張嘴勸道:「都過去了。」
陸不易笑笑,瞥見小山子正瞪著大眼瞧他,不由笑了笑,「這孩子真不錯,叫什麼名字?」
陸嘉卉道:「小山子,大名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