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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一句,李進突然住了嘴,將剩下的話全吞了進去。
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慶幸自己足夠警覺,否則,豈不又要禍從口出?
封屹這時又丟擲了另外一個問題:「阿進,那你說,那心悅,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李進聞言眨了眨眼,這回卻是一攤手:「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心悅過誰。不過,我瞧著那些眉來眼去的男男女女們,感覺,心悅大概就是一種心頭總想著對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呃嗯……等互相見著時呢,又覺心裡比吃了蜜還甜,恨不得成天跟對方膩在一起的感覺吧?」
封屹聽完,眼中瞳仁猛地一縮,心也跟著一顫,總覺得自己被對方窺探了心事一般。
李進瞧出封屹面色有異,便瞪大眼睛突然湊了過去:「哇哇哇,不會吧!你竟真有喜歡的人了?誰啊誰啊,我怎麼不知道你身邊何時出現過女子?是這次回京的路上遇到的嗎?你給藏哪了?讓我見見唄……」
「閉嘴!」封屹被李進這番連珠炮般的問題給問的有些惱羞成怒,在喝了對方一句後,就一甩袖又快步往前走了去。
李進則一直綴在他身後,一邊不停小跑地追著,一邊繼續聒噪地問著,卻始終沒再得到任何回應。
……
冉冉感覺這一日好長,她從早上就在等著封屹回來,那人總得給她一個交待吧。
明明早已知道她如何能變成人了,卻為何就是不肯告訴她呢?
難道他不希望自己變成人?只喜歡她一直是隻貓的模樣待在他身旁?
想著想著,冉冉自己又有些迷茫了,她就真那麼想要恢復人身嗎?
變成人,她就是女孩子了,哪能再這麼肆無忌憚地待在封屹身旁,到時,封屹會不會因為那個不喜女子近身的毛病,而將她趕出王府呢?
倘若自己真的被趕出了楚王府,在這古代繼續生存下去倒是事小,大不了她去找間畫坊或是繡坊,想來以她的畫技,怎麼也能謀個生計,但那樣她豈不就再沒辦法繼續看著封屹,從而保下他未來的名聲了嗎?
如今,封屹才剛主持開鑿完連澤大運河的第一條水渠,而那第二條規模更大,對後世影響更深遠的臨邡渠,眼下還在規劃中。
歷史上,這人就是在修鑿臨邡渠期間,因水渠要橫穿一座雖已歸順大吳多年,卻實際上一直是自治的古城時,在被城主拒絕後,他帶兵屠了人家滿城,從而於歷史上留下了自己最暴戾的一筆。
而這一筆,也成為了封屹身後名中最為洗不白的一筆。
也是因此,無論他此生曾做出過如何偉大的歷史功績,可後人在對其評價時,提及最多的,卻依然是他殘暴的那一面。
想到這,冉冉突然覺得,自己穿越而來的使命還很任重道遠,所以往後她仍以一隻小白貓的形態待在封屹身邊,也很必要,心裡便對封屹隱瞞白玉符一事沒那麼氣了。
不氣了,冉冉就又沒心沒肺地玩了起來。
現在封屹已不再限制她在王府裡的活動範圍,她就可以滿王府的四處亂跑,又因這幾日京城一直在下雪,所以王府室外全被厚雪覆蓋著,只有通往各處的磚道被清了出來。
冉冉便咬著她的灰布老鼠,跑到院子裡雪厚的地方,開始不停蹦來蹦去,玩得不亦樂乎。
冉冉沒穿越前,跟著爺爺是生活在南方的,她從未見過雪,這些天見了,便覺十分新奇,但此前一直被種種事情牽絆,她就沒心情出來賞雪,今天,總算是都放下了,她便起了玩心。
從一個雪堆跳到另一個雪堆中,冉冉那身雪白的毛皮,幾乎讓她小小的身子跟厚厚的雪層融為了一色,若不是還有那雙湛藍色的大眼睛在不停地動,她可真就掉到雪堆裡找不著了。
玩著玩著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