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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差點把手裡的圖給撕開了,瞪了他一眼,「你聽誰說的?」
「滿大街的人都在說。」晉斐低頭剝手裡的橘子,剝成一瓣一瓣的,「說沈鬱的法子比你的好,所以皇上把差事交給她做了,還氣得你整整三天沒吃飯……」
祁夙凜真想知道,這些謠言又是誰傳的?那功勞是她沈鬱一個人嗎?那編制之策不是他埋頭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的?不是他一筆一筆畫出來的?父皇只讚賞了沈鬱,沒有讚賞他嗎?還有他不吃飯,他不吃飯是被氣的嗎?
好吧,他承認。
是被氣的。
祁夙凜用力揉著眉心,將手中的圖紙全部摺好,終於認了,「那依你之見,你也覺得沈鬱的法子比我好嗎?」
晉斐吃完橘子,把剝開的橘子皮放在他桌子邊,漫不經心地坐在窗臺旁,「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皇上覺得她的法子好。」
那父皇為何會覺得她的法子好呢?
是因為那句「四門之權皆歸皇上」嗎?
祁夙凜倒是對這句話留了心,他似乎是當局者迷,反而不如沈鬱看得清父皇的心思。
哎,罷了罷了。
往事不可追。
祁夙凜收拾好書桌,盯了盯桌子上的橘子皮,又盯著晉斐看了看,「我要留你吃飯嗎?」
「不了,我娘讓我回家吃。」
祁夙凜收回了視線,理了理衣袍,「那行,帶著你的橘子皮回去吧。」
晉斐拿起橘子皮,趁他不注意扔在了窗外,順勢翻進書房,跟在他屁股後頭,「你就不問問,為何我爹要讓我回來嗎?」
「為何。」
晉斐追上去,想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又想到之前因為這事跟他大打了一架,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我爹嫌我說話糙,沒文化,讓我回來去學堂裡學習學習。我娘還在俞都給我找了個學堂,逼著我每天都要去,煩都煩死了。」
祁夙凜笑了笑,想到當年他讀書的時候就跟要他命一樣,讀了年,一事無成,「晉老將軍是對的。」
「我爹以前不也是個糙人?」晉斐不服氣了,嗓門都跟著大了幾分,「他跟沈侯做朋友那會兒,大家都是糙人,就因為沈侯生了個會讀書的女兒,他就非得逼著我也跟著學,我娘也是,非要我學成沈鬱那樣才放我回邊疆。」
祁夙凜轉頭看了他一眼,瞧他那樣跟沈鬱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沈鬱可是連他都得甘拜下風的人,學成她那樣?
爛木頭都得成精了。
晉斐煩惱得不行,走一路說一路,說起個沒停,「說起就煩,整天拿我跟一個女人比,我爹跟沈侯從小比到大,老了還要比子女,比了這麼多年,比出什麼來了?我和沈鬱本不一樣,她一個女人,我跟她比,說起來都笑死人了……」
祁夙凜忽然停下了腳步,旁邊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的。
「你說我跟沈鬱能比嗎?她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樣子,一陣風吹過來就倒了,就只會讀讀書,遇事只能嚶嚶嚶,怎麼不讓我跟她比比武啊?我這手一抬起來,就得嚇得她哭。」
晉斐說著說著,還當真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繃緊了身上的肌肉,頗有些自豪。
他這話剛說完,就聽見旁邊一道清淺的聲音響起,「可也沒把我嚇哭啊。」
晉斐聞言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跟遇到鬼一樣扭頭看過去,還真是沈鬱,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趕緊往太子爺身後躲。
沈鬱光看他不說話,看的他心驚肉跳的。
「害,說說而已。」
這些話也只敢背著沈鬱說說了。
當年沈鬱被找回來的時候,跟林晏一起送去學堂讀書,他爹知道之後,怎麼也非要把他給塞進去。結果他書沒讀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