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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落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的眼神多出一抹矯情的掙扎。
我抬手掩面,隱忍道:「魚落,你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自信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太子清越的布包裡還有一壺桃花渡,我聞著酒香,嘴巴矜持地抿了抿,終於還是慢慢咧到耳根後。
「清越這是專門去天樞星君的爻光殿替我尋來的麼?」
太子清越不語,只替我把酒斟滿,推過來。
我抬頭看著牆外的夕陽,一時拿不準我現在是在夢裡,還是真的坐在藺安城太子清越的小院裡。
「我以為你還要再往北走,小楚國終年大雪,你必定喜歡。」
「你倒真當我是你侄兒地哄我了。」
「呃,是不是暫時不提輩分?我怕待會兒會有陰影。」
太子清越撫著酒杯,面上千年萬年內的冷淡漸漸剝落,他的唇角緩緩勾起,眼睛彎彎,眼波瀲灩……我淡定地看著這個逐漸光芒萬丈的笑容,慢慢把酒杯遞到嘴邊……
太子清越不是個好酒的,更沒有一點酒量,一壺桃花渡倒十二杯,我不過分他三杯,便軟了他的筋骨。
「清越,你還是醒醒,不然我還是下不去手。」
太子清越笑望著我,眸中流光溢彩。
我嘆息,思量著是不是等他酒醒。這種事情,雖說稍早是他先提起,但是我也不能太順杆爬,不然雲散雨歇,我怕是還得擔個魅惑的罪名。我思及此,低頭默默打量趙小滿乏善可陳的身板兒,覺得「魅惑」這個詞反而是在誇她。
「清越,我看還是……」
他湊上來,輕輕堵住我打退堂鼓的話尾。我驚詫地盯著他迷離的似乎辨不清眼前是誰的醉眼,遲疑地伸臂摟住他。他醉酒的時候反而格外有耐心,只不急不躁地一遍一遍拂過我的唇齒,直到我濕了眼微微張開嘴巴。
唇舌輾轉間,衣裳盡落,他抱起我,踢開房門,腳步凌亂地往裡走。
我環著他的脖子,心驚膽戰地替他看著腳下的路。不過是做一場綺夢,活動活動手腳冒冒汗就差不多了,要是弄得傷筋動骨,我在丹燻山可就沒法兒混了。
我以為太子清越醉酒狀態下,應該沒有精力跟體力做到底。我在丹燻山常常醉酒,我自己只知道腳下輕飄飄的,腦子一時清楚一時糊塗。清楚的時候會拉著樗柏精跟狸兔嚴肅認真地辯論丹燻山的農副業發展,我是一直想找出個巧手的替我在丹燻山種上千兒八百頃的瓜果蔬菜。糊塗的時候……我就記不清了,小狐狸精說我曾經配合著她的《杜鵑亭》張牙舞爪地跳了半支曲子。小狸兔說我言稱要去西天佛陀處取經,結果剛踏上雲朵腿就站不直了,要不是胥姚路過及時把我抱住,我恐怕很難全須全尾地落地。樗柏精說最意外地是我竟拉著龍九非要去地府看看傳言花葉不想見的彼岸花,當然是沒去成,因為龍九剛點頭,我就趴地上打起了呼嚕。
太子清越顯然跟我不同,我不過一時走神,他便百無聊賴地結束準備工作,接著就像往日在曲懷園散步餵魚一樣寵辱不驚沉穩果斷地暫停在我身上某個難以言說的地界兒。
他泰然道:「你忍忍。」
我剛想問「忍什麼」,驀地瞪圓了眼,一時竟不能相信。
「疼麼?」
我動動腿腳,嘗試去品味,似乎不光是疼,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四肢攤開躺在他身下,頭暈目眩。
他俯身輕輕在我肩頸處拂過一遍,眼裡是極力壓抑的情動。半響,他試探地緩緩往裡送,我不自禁一聲驚呼,勾住他的脖子攀上去。
「疼疼疼!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他的耐心漸漸耗盡,雙手在我背上來回遊走,白鶴一般細緻修長的脖頸難耐地劃出誘人的弧線。我沉浸在撕裂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