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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陵淵平靜地走上前,舉了腰牌,「侯爺命我進去一趟。」
「請。」
重甲兵整齊地行了個禮,暫時關閉了機關,開啟門放他進去。
徑直繞過那一大殺器,沈陵淵進了書房,整個屋子內部均能找到被燒焦的痕跡,到處發黑,大火定是燒穿了整個嵐軒,而沈晏清則是是命人修繕過屋頂和牆壁,相當於將火災現場整個圍了起來。
沈陵淵隨意翻動著焦糊的書籍,不出所料大多面目全非,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最後沈陵淵半蹲在房中央焦糊的地方陷入沉思。
在他原來的記憶中這個位置擺放的是一張案臺,父親在府中時經常在此處處理軍務,而現在這裡是糊的最徹底的地方,想來就是起火點。
距離陸驍自焚已過去兩年多,沈陵淵頭一次到了火災現場,卻似乎並不如何難受,而是如散步一般走到左手邊的第一個書架旁,再次蹲下身,扣開了地面鬆動的石板,露出一排通往昏暗地下的陡峭階梯。
沈陵淵沒有任何猶豫,拿了書架上的摺子點燃火把,跳下了去。
待他雙腳回歸平地,入目是一片漆黑的長廊,沈陵淵一邊向內行進,一邊憑著記憶將石壁上的蠟燭挨個點燃,眼前的光景逐漸清晰。
沈陵淵幼年貪玩,趁著父親不在獨自來到書房撒野,沒想到長興候因事歸來,沈陵淵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手裡的鞭子,為了避免皮肉之苦,小沈陵淵情急之下躲在櫃子裡偷看,正巧看見了父親扣開地板進了密室。
如今這裡的擺設、陳列,與來過的那次並無什麼差別,唯一的區別大概只有當時堆了滿桌子的設計圖紙,現在都已經不見了。
不過只要思考一番便能得知,這個密室只有一個地磚做掩蓋罷了,以沈晏清的洞察力,估計早就將重要檔案處理掉了,不可能還留在這裡等他來發現。
當然,天無絕人之路,沈陵淵是誰,是長興侯府公認的小皮猴。
年幼時他人長得小,一路追著長興侯的屁股到達了這座地下密室後,父親卻不見了人影,當時不明所以,現在想來應是這石洞中還有其他機關。
在同塵手下磨礪了兩年,沈陵淵早改了往日衝動的性子,這回撥查得相當細緻,尤其是四個蠟燭所在的油燈周圍,一點不落下的敲打,摸索,終於在正對著入口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可以活動的樞紐,輕輕一推,面前露出了一個橢圓形的凹槽。
他將長興侯的腰牌鑲嵌在凹槽處後,石壁開始以肉眼可見地顫動,竟是一個可以旋轉的門,怪不得當時他背著手研究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
沈陵淵推動石門旋轉,到達了更深處的密室,眼前一片漆黑,腳剛踏進半隻,寒風迎面撲來,初秋的清晨給他來了個透心涼,手中火把險些熄滅。
當沈陵淵從密室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手裡還拎著一把通體暗紅的長劍。
還不等他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頭似乎是兩個女聲正在爭吵。
「杜鵑聽話,快和姐姐回去吧,若是晏主怪罪下來,就不是你我能承擔的起的了!」
「姐姐,你若是害怕你就回去,我今天一定要見到陸洄,我只有這一個母親,我不想看著她死不瞑目!你們閃開讓我進去見他!」
「杜鵑!」
沈陵淵也沒想到這兩年沒見的雙胞胎姐妹竟是衝著自己來的,眼看著杜鵑不要命似的往重甲兵刀刃上撞,他連忙走出了房門。
入目就是杜鵑一張布滿淚水俏臉還有手足無措的重甲兵,而她身邊一位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滿面愁容的在兩人身邊拉架。
想來就是杜鵑的雙胞胎姐姐畫眉姑娘。
沈陵淵猶豫著開口:「你們,這是……」
杜鵑一見到沈陵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