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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身邊一個痞痞的年輕一點計程車兵用肩膀壓下老劉,湊到沈陵淵身邊道,「據我所知,整個軍中乃至整個東凜,只有侯爺和他手下親衛兵才會用這偃月八式,我等雜兵剛剛不過照葫蘆畫瓢沒事試著玩,沒成想今日竟真能親眼所見鳳凰展翅。」
另一個要娶媳婦計程車兵也附和著,「是啊,要說擅長偃月刀的,江湖人不算,那必然是先長興候沈遲,一柄焰刃震懾北方諸國啊。」
沈陵淵握刀的手,驟然緊攥。
幾個士卒繞著沈陵淵嘮的正歡,都是大老爺們,粗的很,完全沒在意沈陵淵的不對。
倒是耿邊心裡一突突,匆匆跑了下臺,他慌忙的看了一眼沈陵淵,對著一幫將士呵斥,「你們休得胡言亂語!那人已是叛臣了!」
要娶媳婦的兄弟剛被打斷了話,脾氣有點暴躁,當即上前反駁:「耿邊,你吃錯藥了吧你不是說你也是長興舊部被誣陷流落到這蜀遺坡嗎!天高皇帝遠的,咱們又沒當著幸帝的面兒說,怕啥!」
「就是!」
這幫老兵一致附和,耿邊臉色一白,上前堵住了罪魁禍首的嘴,然後轉過身對沈陵淵躬身,「公子,小人不知道是您,遠遠看著還以為是我軍哪個小將,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贖罪,我們只不過是懷念老主子並不是對侯爺不敬啊!您看……」
幾個老兵聽到這話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臉的震驚,齊聲道:「你是那兔崽子侯爺的人!」
沈陵淵本也很是震驚,還在慢慢接受眼前狀況,突如其來的一句兔崽子侯爺,讓他差點笑出了聲。
沈陵淵上前一步將耿邊扶起,「參軍不必如此,就像那位前輩說的,其實我爹也是長興舊部。」
耿邊瞪大著眼睛,唇邊是就快要忍不住的笑意,「當真?那……」
耿邊還沒說完,那位脾氣暴躁的老兄又替他先問了,「那你怎麼會跟在這個兔崽子身邊?」
沈陵淵垂眸,不願多說,「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
幾位也不是什麼心思深沉之人,見沈陵淵一副哀默的模樣,也知道各有各的難處,不再追問,耿邊倒是開口了。
「那公子就沒打算逃嗎?」
沈陵淵望著耿邊微微蹙眉,他對這人的印象仍舊算不上多好,只不過他身後的老兵既然能說出偃月八式必然是見過父親的,況且沈陵淵也不認為幸帝搜捕他還能搜捕到這前不著天后不著地的蜀遺坡。
沈陵淵沉吟片刻,最後下了決心,對幾人道,「我確實想趁這次出兵剿匪的時候逃走,不知幾位能不能幫我個忙?」
耿邊眼珠半轉,不知道在尋思什麼之際,那位知道偃月八式的老兵已經應下了,「公子但說無妨,我等斷然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但你還年輕,還這麼的勇武,定可以有自己一番天地,我等不才,願意助公子一臂之力!」
「對對!」
「我等願住公子一臂之力!」
幾個人七嘴八舌說著,就齊刷刷半跪了一地,沈陵淵眼眶微紅,一個個將人扶起。
他心裡泛起一陣酸楚。
即便沈陵淵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但他留給沈陵淵的,是從這新廈一直到這蜀遺坡,甚至於埋骨雪山那位隱士高人,都是沈陵淵這輩子永遠不朽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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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眚十四年,冬月十六。
進軍號角聲從關內校場響起,貫徹整個冰封峽谷,甚至於谷中涓涓細流都盪起了陣陣波紋。
湯浩帶領其兩萬全體士卒傾巢而出駐守冰封峽谷,可見他這一仗必勝的決心。
而另一邊,沈陵淵則在一眾老兵的幫助下,趁大軍駐地紮營之夜,偷偷從蜀遺坡西側摸到了埋骨雪山山腳,只不過沈陵淵此番打扮實在過於厚重,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背